“成年女性單手握拳寬度約為十厘米,拇指寬約為兩厘米,大拇指和小拇指向外展開,總跨度約為二十厘米。”
梁今禾一一測量,一邊量,一邊發出驚嘆。
她的手指有點兒了涼,偶爾戳到他,就像碰到一塊溫度驚人的燒紅了的炭。
梁今禾驚撥出聲:
“謝二,它怎麼……它怎麼變得……”
一隻手根本攥不住,它就像一個貪婪的吸水怪,開始瘋狂地吸收水分,體積不斷地膨脹,最後變成了正宗的幹巴長法棍形狀。
正上方的吊燈宛如一輪熾熱的小太陽,懸掛在天花板的正中央,散發著明晃晃的光芒。
頭頂的天花板,白色的乳膠漆牆面在光線的映照下白得發亮,那平整的表面似乎連最細微的刮痕都藏不住
更何況是光源正對著的白色床單上,每一道褶皺、每一個細節都被光線清晰地照出來。
簡直堪比8k全超高畫質影片。
梁今禾目瞪口呆地做出評價:
“硬得可以砸核桃,謝二,你知道嗎,我之前在英國,真的用在冰箱凍了一夜的法棍砸過核桃,還挺好使的。”
她試過門夾核桃、腳踩核桃,最後發現都不如直接用法棍砸。
所以外國人的胃是真好啊,幹巴麵包配涮鍋水味道的咖啡,一頓早餐就對付過去了。
梁今禾仔細地眼睛,她發現,甚至顏色也愈發趨近於那種被烘烤至幹巴的色澤。
謝其山狠狠地顫了一下:
“砸核桃……那還是不可能的……可以了嗎,能不能蓋上被子。”
梁今禾還想要研究,謝其山低聲地吼道:
“我們休息了行不行?”
梁今禾不肯放手:“不行,你忍一忍,我要再看會兒。”
謝其山忍無可忍地把她從身上抱下去,他要去浴室清理下:
“忍不住了。”
梁今禾去抓,謝其山的動作愣在原地,他突然握住她的肩膀——
溫度持續升高,壓力不斷增大,像承受不住機器的熱壓,白色爆米花開始成群結隊地噴射而出,它們源源不斷地從出口處噴湧,白色的、鼓鼓囊囊的爆米花相互簇擁著,擠著、推著,爭先恐後地往外沖。
每一顆白色的爆米花都帶著滾燙的熱氣,四散開來。
梁今禾想堵住出口,卻被燙得一驚,想撤開手。
謝其山的臉色沉得能掐出水來,他抓住她想要逃跑的手:
“梁今禾你怎麼這麼壞。”
幹了壞事就想跑,如果放到戰場上,梁今禾就是第一個被抓回來打板子的逃兵。
梁今禾緊急撤退沒成功,幹脆迎難而上,手上動作替他舒緩著,嘴巴也沒閑著,去親謝其山面色不善的臉龐:
“我錯了我錯了,親一親好不好,把嘴巴轉過來。”
她一面親,一面道歉,哄得大狗狗舒服地眯起眼睛,顧不上和她計較。
“對不起呀,是我不好呢。” 在大狗狗的鼻尖上印下一個吻,溫熱的氣息噴灑,帶著滿滿的誠意。
梁今禾另一手也沒閑著,順著狗狗的脖頸,一下一下地輕輕撫摸著,柔軟的手指彷彿帶著安撫的魔力。
她甚至情不自禁地喊出那個名字:
“大狗狗,別生氣了好不好,現在有沒有舒服點兒。”
謝其山緊繃的身體隨著她的親吻逐漸放鬆了下來,他睜開眼:
“剛才叫我什麼?”
梁今禾心虛地往他懷裡蹭,她想起來上回叫他puppy狗狗,被他生氣地質問是不是隻把他當成狗在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