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她進去房間。
謝其山把她放在椅子上,往浴室走:“我身上髒,先去洗澡。”
收到她的簡訊後,他問bob想不想去列治文度假,天真的bob表示願意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於是他們幾乎是馬不停蹄地開車到機場,然後飛過來,身上的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梁今禾卻抱住他的腰,不許他走:
“不要,你把外套脫了就行,我想抱你。”
謝其山摸了摸她的臉,只是把外套脫下來,站在原地任由她抱著。
梁今禾用力地汲取他的味道,她覺得自己像一隻吸人陽氣的白骨精,每進入深一個層次的修煉,便要酣暢淋漓地從其他地方吸收大量的能量。
媽媽走後,她的精神狀態逐漸變得不好。
梁今禾曾經和梁柯大吵大鬧,她罵他是沒有心肝的商人,腦子裡只有賺錢,沒有感情。
梁柯把煙頭狠狠地按熄在煙灰缸裡:
[禾禾,把你媽媽的死怪在我頭上?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梁今禾纖細的脖頸,白皙得近乎透明,隱隱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脈絡,在聽見梁柯的話時憤怒地鼓起來。
但那份憤怒是對她自己的。
在梁柯和媽媽婚姻破裂後,她雖然選擇留在國內讀書,但同時也選擇留在梁家。
她是一個既要,又要的人。
梁今禾既想要留在國內,每週看到媽媽,同時又不願意跟著媽媽生活,因為她想當梁家的大小姐,不需要為了物質生活煩惱的千金小姐。
她覺得自己沒什麼錯,現實的人大多會做出和她同樣的選擇,愛又不能當飯吃。
但是錯過去媽媽家裡末班車的那個週二,她求梁家的司機偷偷開車帶她去。
司機為難地告訴她:[大小姐,我幫了你,會被先生開除的。]
梁今禾因此錯過了見媽媽的最後一面,她感到痛苦。
媽媽一直是她內心最大能量的來源,盡管此後她把這份寄託轉移到貼身照顧她的保姆、專業的撫慰犬docie身上,她仍然覺得缺了點兒什麼。
後來,當梁柯逐漸變老,樑子航年幼扛不起事,梁今禾接觸到梁家更多的生意,並且有了更多的話語權時,她終於知道如何補足內心缺失的能量。
如果媽媽再也不會出現在世界上,那麼金錢和權力也可以成為帶來安全感的堅實依靠。
梁今禾抱著謝其山,整個身體都緊緊地貼了上去,臉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溫熱的氣息透過他的衣衫,她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清香,混合著獨屬於他的氣息。
她一直很羨慕謝其山在謝家的地位,人人都畏懼討好的謝家,謝其山所代表財富和權力不言而喻。
而此時,他像一件玩具,任她擺弄。
這是她好不容易弄到手的玩具,兼具實用性和情感價值。
等她回國了,這段戀愛就會結束,就抱不到了。
夜色漸深,花心悄綻,雲繞巫山聚。
第一回合結束後,謝其山半靠在床頭櫃喘息,腰部搭著薄毯。
梁今禾把他寬大的黑夾克外套拿起來,隨意地穿在身上,堪堪遮住臀部下面一點。
謝其山盯著她在酒櫃下方尋找的動作。
梁今禾拿出一瓶葡萄酒,倒在高腳杯裡,晃動幾下,喝了一口,她走過來,用嘴喂給他。
酒液全部渡給他,謝其山的舌頭終於學著她的動作,也去糾纏、攪動她的丁香小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