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很累,但她更想堵住他的嘴。
平日不茍言笑、冷淡剋制的男人對著她失控,甚至露出那麼點兒鬼迷心竅的痴迷時,她就知道,原來讓理智的人失去理智,是一件從身到心萬分舒暢的感覺。
她不懷好意地張.開腿,他則無法抑制地開啟心。
多有意思啊,枯燥的生活就得多些不一樣的調味劑。
梁今禾不介意多體驗幾次這種舒暢感,反正不急著起床。
但她再次低估謝其山的耐心。
他的身體反應越大,眼神反而冷靜得可怕,隱隱約約散發著壓力。
梁今禾煩躁地趴下去。
他要一個答案,她不想給。
她瞥了眼,環住自己的那雙手臂上的青筋一根根凸顯出來,像是盤踞在肌膚下的小蛇。
但謝其山仍舊忍住了。
梁今禾磨磨蹭蹭地裝死,始終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卻磨不過他的好耐力。
她感覺自己腰間放上了一隻大手,寬厚的手掌將她盈盈一握,就能捏碎。
梁今禾的腰被他輕易地握住,力量穩穩地傳遞過去,硬是將她的身子從床上往上帶起。
她下意識地掙紮了幾下,可在謝其山的力氣下,根本無力掙脫,只能順著他的力道,緩緩地坐了起來。
梁今禾被支起來,一道炙熱的目光盯著她。
她扭了扭身體,決定結束裝死狀態:
“不許捏我的腰,還沒被你撞壞,先被捏壞了。”
聞言,腰間的力道輕了點兒,謝其山嚴肅地固定住她的臉:
“梁今禾,不要回避問題,我需要你的正面回答。”
昨晚她要麼哭要麼叫要麼打人,嘴巴裡沒有一句清清楚楚的話,更何況越到後面,他越顧不上問。
梁今禾被他認真的架勢、強烈注視著的目光快要盯出一個洞,她索性對上他的目光:
“談戀愛的關系,怎麼樣?”
謝其山沒吭聲,但面上的表情明顯不贊成。
梁今禾雙手環住他的脖子:
“謝二,談戀愛和做情人、做pao友都不一樣,是兩個人認認真真地談戀愛,享受慾望,也享受愛情。”
謝其山的臉色有點冷,因為愛情這個詞讓他意識到,他和她的開始太不正常:
“你對我有愛情?”
梁今禾松開手,坐起來,很坦然:
“當然沒有。”
謝其山垂眸,看不出表情。
梁今禾立刻重新環上他的脖子:“但是任何感情總要先從談戀愛開始,我們都還沒談,怎麼能扯到愛情,就算我跟你講愛,你也不會信的。”
男人侵襲過來的冷厲氣息稍緩。
她乘勝追擊:“我這麼誠實,難道不值得一個親親。”
謝其山還要張口問什麼,卻被梁今禾猛然用嘴堵住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她親得很用力,甚至發出滋滋作響的聲音。
她不需要他的回答,因為根本無所謂。
這就和接不接亞歷山大的電話一樣,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