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nabea,你也是資本家,有一天你也會吃掉我不吐骨頭嗎?”
梁今禾搖頭,多麼可憐的孩子,追個劇追出了被迫害妄想症。
梁今禾柔聲安撫:
“bob,我不會吃掉你的。”
她只吃想吃的人,即使吃不到,也不將就。
女人啊,還是得吃點兒自己喜歡的,對自己好點兒。
bob目前不太符合她的吃飯標準。
bob爬上謝其山的車,哽咽:
“xie,你們家鄉的資本家真是吃人不吐骨頭,我被騙走了一個月的零花錢,這個月可不可以多給我一些零花錢作為撫慰。”
謝其山見他苦著一張臉,道:
“無論是在我們家鄉,還是這裡資本家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資本家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另外,bob你的零花錢不能漲,你要學會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bob可憐地抱住自己手臂,癱在座椅上:
“annabea也是資本家,可是她從來不吃人,她那麼溫柔、可愛、善良,每個人都會愛她。”
謝其山沉默,每個人都愛她,這樣的本事不小,可梁今禾如果想,也許她真的可以做到。
bob刨根問底:“xie,你說是不是這樣?你愛annabea嗎?”
謝其山握住方向盤的手指動了動,他很冷淡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不愛。”
他對這個問題相當排斥,明明在說資本家,怎麼就扯到愛不愛梁今禾這個問題上了。
bob的手絞在一起,繞啊繞,十根指頭都被他互相繞了一遍。
他欲言又止,最終顫顫巍巍地開口:
“可是……那天她親你了。”
——剎車聲驟然劃破空氣,像無數個細胞突然爆發出尖銳的鳴叫。
汽車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猛地拽住,前沖的慣性使輪胎與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橡膠在柏油路面上留下兩道漆黑的痕跡。
bob毫無防備,身體向前傾倒,安全帶瞬間勒緊,又將他硬生生地扯回座位,他大口地喘氣:
“天哪,xie,我們剛剛差點一起去見耶穌。”
謝其山的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
他腦子裡亂七八糟閃過某些畫面。
梁今禾確實親過他不少次,總是趁他不備,吧唧就親他一口。
兩人有身高差,她偶爾也會親不到臉,會親在他的脖子或者肩膀上。
但是他和梁今禾都是在……臥室。
他被她使喚熬湯的時候,他送湯到臥室才會讓她有機可趁。
而且次數多了,他甚至會特地關門。
bob抓著安全帶,腦子嗡嗡地響著風聲,他急忙解釋:
“偷親,是偷親啦,我看見annabea偷親你,xie,她一定是偷偷地愛上了你。”
謝其山錯愕地轉向bob:
“什麼?”
bob詳細描述了那晚他不小心看到的畫面。
“美麗的淑女輕手輕腳地靠近,目光溫柔,嘴角泛起一抹甜蜜的笑意。手指眷戀地摩挲著心上人熟悉的輪廓,緩緩地傾身向前,柔軟的唇瓣在心上人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枚深情的吻,如同烙印自己滿心的愛意。”
bob像念詩一樣,念出了一整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