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樂部從頂樓私密包廂到出口,距離不短,ark迅速反應過來自己被下套了。
ark穿上褲子,帶著人追上來。
梁今禾咬牙,該死的,她準備得還是不夠充分。
她吩咐保鏢保護著攝影師先跑,畢竟照片是最重要的。
至於她自己,就算ark抓到她了也不能怎麼樣,畢竟她也是客人,過來找樂子是正常的事情,死不承認就行。
但梁今禾顯然再次失算,ark不僅僅有隨身的保鏢,他竟然和波維裡街的□□有聯系。
當她發現後面追她的除了衣衫不整的ark,還有脖子、臉上大片刺青的混混時,梁今禾狠狠罵了句[fuck]。
她藏到空無一人的女衛生間,先反鎖外面的門,再反鎖隔間的門。
ark踹開衛生間的大門,一腳一個踢開隔間的門,他志在必得,像是貓抓耗子一樣,耐心地踹門,嘴裡不住說著下流的話,企圖一點點選潰梁今禾的心理防線。
梁今禾根本沒時間聽他說了什麼,她從包裡掏出一把袖珍的小刀。
小時候梁柯讓她練鋼琴、學舞蹈,方便將來嫁入更高的豪門,她自己卻偷偷地把那些課程換成了射擊課和格鬥課。
近身格鬥她會,但不一定能應付幾個強壯的男人,不過她才不會輕易求饒,就算只捅中一個,拉個墊背的也不算虧。
她聽見ark已經踹到她隔壁的衛生隔間時,舉起小刀,屏氣凝神,等待著門一被踹開,她就沖出去。
然而,比踹門聲更先傳進耳朵裡的是一聲接著一聲的慘叫聲。
有人來救她了。
等到外面的慘叫聲全部消失,梁今禾聽見一道低沉的聲音:
“梁今禾,安全了,出來。”
梁今禾從來沒有覺得這道聲音這麼悅耳,她像魚找到了水,鳥兒找到了巢xue,激動地開啟門,果然看見謝其山的臉。
她忍不住沖上去一個熊抱:
“嚇死我了,我感覺腿上的傷口又裂開了。”
謝其山將她抱到洗手臺上坐著,給她腿部上藥。
梁今禾看著他專注的模樣,心神一動,用腳去碰他的肩膀。
謝其山站起來,神色陰沉,握住她的腳警告:
“梁今禾,不要再對我做這樣的動作,我很不喜歡。”
梁今禾看見他口袋裡露出來的方形包裝一角,波維裡街負責攬客的員工只要遇到客人,尤其是英俊的客人,就會上下其手地撩撥,並且塞東西到客人口袋裡進行暗示。
謝其山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不知道一路上他被多少人纏上過,不僅有女人,應該還有男人。
難怪他這麼生氣。
謝其山給她上完藥,示意她下來,梁今禾反手勾住他的脖子,不許他走。
她從他口袋裡抽出那枚小巧的方形包裝,念出上面的字:
“超薄款,最大號,謝二哥哥不生氣了行不行,這個很適合你呢。”
謝其山濃眉下黑漆漆的眼睛映出女人嫵媚動人的神態,但他的表情一寸寸冷下去:
“所以?”
昏黃壁燈下,梁今禾看不清他的表情,渾然不知地將紅潤的唇瓣微微張開,凝脂潔白的手指去撫摸他冰涼的耳垂,湊近他的耳朵:
“我教你怎麼用,手把手教,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