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拉間,梁今禾的腳一扭,順勢直直地將他撲倒在近在咫尺地床上。
兩人的身體都結結實實地陷入柔軟的床裡,梁今禾柔軟的身軀疊在謝其山硬邦邦的胸膛上。
她扭得像麻花一樣,沒有章法地捶打。
謝其山禁錮住她的手,低聲喝道:
“住手,梁今禾!”
他實在受不住。
梁今禾這點兒貓抓似的力氣倒不算什麼,雨點一樣的拳頭落在他身上,沒有痛感,但她胡亂的動作毫無章法,不經意地打到不該打的地方,帶來止不住的奇怪酥癢。
她的身體軟得不可思議,用這種奇怪的姿勢壓住他。
謝其山用一隻手擋住眼睛,額頭上青筋凸起,細密的汗珠悄然滲出,沿著那稜角分明的輪廓滑落。
他聲音暗啞,很痛苦:
“梁今禾,馬上下去。”
梁今禾怎麼會不知道他身體的變化,她早就過了天真地問男人[咦,你的皮帶怎麼硌到我了?]這種蠢問題。
她一邊繼續胡亂地攻擊,一邊用眼睛瞟著床頭櫃的手機。
她也很受折磨啊,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
突然,手機螢幕亮起。
是夏惜的訊息:
[annabea,我來了噢。]
鑽進被窩前,她不僅告訴夏惜要好好招待bob和謝其山,要請他們品嘗美味的冰酒。
同時還跟夏惜特地強調,請她飯後來房間找她商討稅款的事情。
夏惜擔心她的身體,問她要不要請個醫生。
梁今禾卻說自己只需要睡一小會兒,不用過於擔憂,商量如何解決稅款的問題更加緊急。
夏惜稱贊她是一個勤奮努力的三好老闆。
果然,敲門聲響起。
梁今禾捶打謝其山的動作一滯,夏惜的聲音傳來:
“annabea,你醒了嗎?我給你帶了夜宵,我們可以邊說邊吃。”
燈光從門沿底下的縫隙,梁今禾看到晃動的陰影。
謝其山抬頭仰視她的眼睛,梁今禾做出慌亂的模樣,問他:
“怎麼辦?”
如果夏惜看見這幅狀況,一定會誤會。
謝其山沉著臉,如果梁今禾沒有同他鬧,而是第一時間讓他走,就不會出現這麼尷尬的情況,他說:
“你從我身上下來,我躲在衣櫃或者床底。”
梁今禾遺憾地說:
“可惜這裡沒有衣櫃,也沒有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