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拿下他 他會度過極美妙的一晚。……
燈光被刻意調暗,只留下一盞床頭燈散發著柔和而昏黃的光暈。
大床佔據了房間的中心位置,男人側躺在床上,床頭櫃有一個空水杯,杯壁上掛著幾滴晶瑩的水珠,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光。
窗簾半掩,月光透過縫隙,與室內的燈光交織在一起,形成斑駁的光影,投射在地板上,宛如一幅抽象的水墨畫。
身體滾燙,意識不清的男人,寬肩、窄腰、順著脊背勾勒出的線條宛如古拙的峰巒輪廓。
梁今禾刷開房間門,悄然走了進去。
側身而躺的高大身影,沉重的呼吸聲伴隨著身體的輕微起伏,全身散發出猛烈的男性荷爾蒙,侵略氣息濃重到叫人無法忽視。
梁今禾剛在隔壁洗完澡,將礙事的拖鞋隨意地踢到一邊,赤腳踩上床邊的地毯。
羊絨纖維輕柔地摩挲著她的肌膚,彷彿每一步都落在了軟綿綿的雲朵上,瑩白如玉的腳趾因為方才浴室的高溫透出一抹淡淡的粉白。
她抱著臂細細地打量自己的“獵物”,謝其山。
緊致的胸肌在半敞的衣衫下若隱若現,肌肉的線條在他緊致的身軀上勾勒出完美的輪廓,每一處都散發著結實而性感的魅力。
她喜歡這樣的線條,像畫家欣賞自己的傑作般,忍不住贊嘆。
多麼美好的身體。
尤其是,他的背很寬厚,頗有幾分成熟男人的性感,梁今禾親自感受過。
就在幾個小時前,也是在這個房間,她柔弱纖細的手指順著他的腰一寸寸往上,探入他的衣領,將臉貼在他寬厚的背部,楚楚可憐地道:
[二哥,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特別害怕。]
逐漸漲起的輪廓是對一個人身體變化最直接、最原始的檢驗。
可梁今禾的喜悅只持續了幾秒,謝其山將她的手大力地甩開,他用那種看垃圾一樣冰冷、嫌惡的眼神對她說:
[梁今禾,既然叫我一聲二哥,那就該自重。]
梁今禾不敢置信,他明明有反應了!那麼強烈的反應!居然把她推開了!
她心裡暗暗地啐了一口,陰陽怪氣地想:
老天奶!誰知道這男的竟然是真正經,面對她這麼主動的美色,都能坐懷不亂?真是離譜給離譜它媽開門,離譜到家了。
梁今禾和謝其山的接觸僅僅是幾面之緣。
——第一次見面,是在梁今禾跟謝其林的結婚典禮上。
謝老爺子身體不適無法出席,長兄如父,謝其山便代替謝老爺子,接下了梁今禾的敬茶。
謝其山在謝家排行老二,但謝家老大生下來因難産沒搶救過來,謝其山如今就是謝家名副其實的長子。
他剛成年便進了軍.校,聽說後來進了特.種作.戰部隊,身上有實打實的功勞,再加上謝老爺子極看重這位兒子,將自己一生的人脈心血都用在給謝其山鋪路之上。
所以謝其山是除了謝老爺子之外,謝家最有話語權的一位。
中式的豪華婚宴,滿頭黃金珠翠的梁今禾悄悄抬頭,和從不輕易在媒體面前露面的謝其山隔了半米的距離。
他穿的是低調的暗雲紋深黑西服,量身剪裁的衣服襯出他緊實但不過分瘦削的腰身,接過她手裡那盞茶的手指骨節分明。
她得以肆意地打量這張俊朗的面龐,比她的丈夫謝其林大了不過三歲,眉宇間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沉穩與內斂,引人注目而不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