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什元和盧宋晁行過禮後,便匆匆離去。
“要不怎麼說什麼樣的人跟什麼樣的人扎堆兒呢,一個是未來的門主,一個是未來的城主,一個又是昔日盛名世家的千金,你說說,這樣的幾個人能成為朋友,那不是天意嗎?”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
“對對對!簡直說得太對了!”
聞言,陸川綾表示:“……”
陸川綾表示很無語,這些個人的嘴這麼碎,遇事又都不敢出頭,只會貓著當烏龜,都是怎麼當上掌門人的?
“不知陸姑娘打算何時重現若水千閣往日的風光?”歷掌門上前問道。
“歷掌門是吧?不知歷掌門知不知道人言可畏四字是如何寫的?”
歷掌門及身後幾個掌門都隨之一愣。
陸川綾盈盈一笑:“各位掌門別誤會啊,我只是想告訴各位,若水千閣一定會重現往日的風光,虯千匣也已找回,待我挑個日子,回川綾谷去把虯千匣取回來方可,還希望各位掌門可以好好管束自己的言行,若水千閣當晚的不測,你們也都知道了,我不希望再從你們這裡聽到任何一句對我師傅的詆譭,更不希望聽到若水千閣的謠言。”
“那是自然,自然……”眾人附聲。
“對了,我說是玄音天宗的女宗害了我全家人的性命,可楚修婉在我自揭身份之前就已經死了,怎麼沒人用“死無對證”來反駁我呢?”陸川綾挑眉道。
歷掌門趕緊接上:“從未聽聞陸姑娘和楚宗主有什麼過節,像陸姑娘這樣明辨是非恩怨分明的人,怎會構陷他人呢?想必此行,陸姑娘也是專程為了家仇而來。”
陸川綾盈盈的聽著,這些人還真是鬼話連篇,從前把她說得像是從地獄來索命的無常,如今倒親自為她尋起了推脫之詞,呵!真有意思。
——
西鑰貞不知怎麼的,走到了一林子裡,他指尖上轉著墨珠洗月掛,心裡犯起了嘀咕,也沒覺得爹走了有多久啊,這怎麼就追不上了呢?並且連羲鳴宮一行人的影子都沒有看到,難不成,他走錯路了……?不會吧,就跟路痴的黛藍姐姐待了這麼一段時間就連回家的路都認不得了?要不……還是折回去看看有沒有走錯路吧?
他剛轉身,就聽到前方傳來一聲女子的呻吟。
不會是撞見了小夫妻密林中行閨房之事吧?閨房之事……是什麼樣的呢……他摸著下巴思忖了小會兒。
他又想著,我還未滿十六呢,這事兒還早著呢,不著急,還是別去看了。
可剛才那聲音怎麼有些熟悉啊?像是……沈覓搖?
他悄悄摸過去,躲在一矮叢裡,只見不遠處的沈覓搖靠在一棵樹上,皺著眉頭滿頭大汗,他還以為是誰在此與人偷歡呢,原來是沈覓搖。
等等,她旁邊的人是……蕭允嵐!不對,這事兒不對勁!試想一下,一個弒父殺兇的人,和一個在朋友背後下黑手的人,這樣的兩個人碰到一起,會是巧合嗎?
“你就這樣離開了,你爹和沈鯉風不會起疑心嗎?還是說你找了個女子易容成你的模樣,給你做了替身?”蕭允嵐為她檢視左臂的傷勢。
“這麼短的時間我上哪兒找個與我身形相似的替身去,”她咬牙忍著痛:“路上遇到了西鑰伯伯,我哥就去和羲鳴宮的人同行了,我爹走在最前面,一時半會兒應該發現不了我不見了。”
西鑰貞心想,果然是自己走錯了路!
蕭允嵐輕捏了下她的左臂:“你現在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