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極月靈霄的王殿上每個人都窩著一肚子火,盧宋晁還沒出來,這王殿上就似點燃了火藥彈一個接著一個炸了開來。
“我門下駐守在江南外以東林郊,等著接應凱旋而歸的弟子,可苦守了一夜,卻是連半個人影都沒看到啊!”
“我等幾派也是空守了一宿啊!於是次日一早我便和幾位掌門一同前往望沽鎮探了個究竟!你們猜怎麼著?唉……”
“我來說,我們乘船到時,哪還有什麼望沽鎮啊!全給焚燼了!昔日的世外桃源已然化作一片荒墟了!環鎮的船上全是咱們各家門下弟子的屍首啊!那屍首的慘狀,多看一眼都讓我毛骨悚然吶!”
“江南一役,幾位領頭的掌門皆命喪望沽鎮,且先不說連他們的屍首都找不到,就說望沽鎮上那麼多百姓,也是無一活口啊!陸黛藍也太喪心病狂了,這麼多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她也下得去手!”
“我看不然,陸黛藍慘無人道不假,她最得意自己的四方蠱,逢事便召,可四方蠱怎麼能做得到碎屍殺人呢?如此暴虐的手法,更像是唐引所為,你們可是忘了,在霧提門的時候,那兩個菜農是怎麼死的?手腳離身,人頭落地啊!”
這些人並不知道四方蠱怕火的弱點,當晚也不過是天色太晚才點了火把,不過依照當晚的情形,萬千四方蠱環於四周卻不攻之,任誰都能猜得出這四方蠱是畏懼他們手上的火把,不過如今他們也沒機會將四方蠱這一弱點告知眾人了。
“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也不知那唐引是哪方人物,不懼名門無謂百姓,想殺就殺,真是喪盡天良,我們當晚派出了那麼多人,就連江南外的幾家門派也趕來支援我們,可都全軍覆沒了!可不是我長他人志氣啊,我就是覺得這個唐引啊,路子陰邪手段殘忍,身手都都在你我之上,此人……怕是不好除啊!”
“我倒認為,現在是除掉唐引的最好機會,你們想想,那一晚我們全軍覆沒,他定也沒討著什麼便宜,說不定已經元氣大損重傷難行呢,你們說呢?”.
“我同意趙掌門的說法!我們派出的皆是門內身手最好的弟子,我們都全軍覆沒了,他又怎會完好無傷。”
“等等,你們是說,就憑唐引一個人,就讓我們全軍覆沒,還燒了望沽鎮?怎麼可能!”
“你是沒去過霧提門吧?你若在場目睹了唐引行兇的身手,便不會這麼說了。”
這時盧宋晁從王殿外走來,各掌門紛紛止聲,起身作揖行禮,盧宋晁上座掃視了眾人一番後,道:“玄音天宗和素衣教還未到嗎?”
“玄音天宗的宗主說門內還有些要事要處理,今日就不來了,至於素衣教……就不得而知了。”一人答道。
——
素衣教。
一個身著赤紫長絹裙,鐵具遮面的女子正被數名素衣教的女弟子包圍著,而她腳下踩著的,是素衣教教主,驚渡的屍首。
“你是哪裡冒出來的女魔頭?我素衣教與你無冤無仇,為何來此傷我教眾殺我教主!”翠符手握素弦劍,直指那遮面女子。
“為何?”那女子反問後自顧輕笑道:“我把你們教主都殺了還看不出來?為的,自然是當教主啊!”
“區區一介無名小卒,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竟還如此狂妄!你當我素衣教是什麼地方!教主豈是你想當就能當得了的?簡直是痴心妄想!”翠符身旁人說道。
“我是不是痴心妄想,你馬上就會知道了,至於你,翠符,我本想留你一條命為我所用,可只能怪你太不中用了,永遠只會挑釁惹事,為了上位,不惜殘害同門,你這種人,遲早會壞事的。”
殘害同門?翠符身旁之人紛紛看著她,希望她能對此作出解釋。
“什麼殘害同門!哪有這回事!你這女魔頭休要汙衊我!”翠符有些慌亂,卻拿不出解釋來。
那個被稱作女魔頭的女子輕笑了一聲,惋惜的搖了搖頭:“好像不管遇到什麼事,你都只會咆哮,在霧提門的時候你就只會咆哮,現在還是如此,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翠符拿劍的手微微顫抖:“霧提門…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阿符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