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有道理啊!不過,你們看,雖說溫什元名聲是不大好,可現在畢竟他未來門主的身份已經奠定了,從前也鮮少聽到他為禍的事蹟,說不定啊,日後往好處引導引導,還能像溫老一樣,成為一個號令一方的大人物呢,你們說呢?”
“對啊!反觀陸黛藍,那可是仗著他師傅無惡不作!那唐引和她形影不離,遲早會是武林的第二大禍害。”
陳侗耳適時插了句話進來“第二?我看早就有人佔了這第二的邪頭咯!”
“陳掌門說的是……”
“大家都知道,嵩陽派是武林獨雅一派,行事作風皆以禮為先,不過這溫謙知禮可以偽裝,骨子裡的下劣卻裝不出來,我想,從嵩陽小師妹以迷藥使她人受辱一事就可以看得出來了,再說說蕭掌門,他和陸黛藍的關係肉眼可見,那陸黛藍是何等的妖邪?蕭掌門也敢和她勾結在一起,難怪會做出弒父殺兄的事!連這種殘害手足至親的事都做得出來,與十惡不赦的陸黛藍又有和兩樣?江湖禍害要除,可武林敗類更要除,不是嗎?”
此話一出,眾人連連應是,陳侗耳心中暗自得意,從前這嵩陽派就一直壓在他頭上,這下好不容易逮到個把柄,不把嵩陽派拉下來,怎對得起這些年的忍氣吞聲呢?
“我已得到可靠訊息,陸黛藍和唐引他們此刻正滯留在江南一帶,江南四地環水,我們乘船進去,她那四方蠱又能耐我何?我們此時出擊,定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沈鯉風暗想不好,沈覓搖和西鑰貞還跟他們在一起,若這些人看到了定會以為他們也和蕭允嵐一樣,不行,他要趕緊去通知他們。
於是他和父親說了,要在這些人到之前,趕去江南把沈覓搖帶回來,這王殿內這麼多人,他悄然身退也不會有人發現。
在一眾激昂的氣氛下,又有人添了把火。
“江南?我們幾派前些日子共赴幾月城,在江南一帶的驛站投宿時,接連失蹤了數名弟子,後來他們的屍體又被送了回來,皆無完屍啊!如此殘虐,一定是那唐引和陸黛藍的手筆!殺了人後竟然還將他們……這是赤|裸|裸的向咱們示威啊!”
“還記得無極島遭難後我親臨島嶼,整座島都被燒成了灰燼啊!再追憶若水千閣的慘案,那可是聞名天下的暗器世家啊!”
“各位掌門,若水千閣的事我們大家都很遺憾,可我們都只是聽說,誰又能確定,真的就是陸姑娘師徒做的呢?各位都先冷靜冷靜,莫要將這滔天罪名強加在一個姑娘身上啊!”柳問真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
素衣教翠符嗤之以鼻“那柳姑娘的意思,是說各位掌門都誤會她了?你可是天宗聖女啊,怎麼能為一個禍害出頭呢?莫非柳姑娘也要和那妖女沆瀣一氣?”
柳問真不理會翠符的話“問真也真是實話實說,還望各位掌門,盟主,莫要怪罪。”
這時玄音天宗的女宗楚修婉發了話“問真,掌門議事,你這小丫頭跟著摻和什麼?也就是依著你宗門聖女的身份,別人也不好說你什麼,這要是換了別人,可是要被割掉舌頭的,退下吧。”
“是,女宗。”
楚修婉這話看似是在教訓柳問真不懂事,實則卻是在諷刺素衣教地位不如玄音天宗,還敢公然往她們身上潑髒水。在霧提門發生的事楚修婉已經知道了,這素衣教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實力和玄音天宗抗衡,竟敢對聖女出手,若非柳問真無大礙,素衣教無足輕重,她身為一宗之主也不好與之計較,要是柳問真有個好歹,她定要效仿當年的毒老滅了她素衣教,看她們這次還能不能再東山再起。
翠符還想說什麼,就被教主低聲喝退“不知好歹的東西,你還要說什麼?她們剛才沒有將你打傷聖女的事說出來就是在給你我留顏面,你到底懂不懂?退下,這點覺悟都沒有,沒有一點比得上阿株,還想當大師姐?”
翠符無地自容,暗自握緊了拳頭。
盧宋晁知道,如果現在不下令除掉陸黛藍,轉移眾人的注意力,蕭允嵐的處境將會朝不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