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什元告訴那三人,唐引已經傳來訊號,他們只需要在這裡等著就好。
忱虞心事重重的敲開了溫什元的門。
溫什元別過臉,不屑道“這時候,不跟你那個商人情郎幽會,找我做什麼?”
忱虞不肯開口,溫什元側過身子,示意她進來說話。
“我是被人派來故意接近阿綾的,我知道你一定會告訴唐公子,但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訴阿綾……”
這話讓正在關門的溫什元手一頓“理由呢?”
“……”她說不出來。
其實她本沒有資格請求溫什元別告訴陸川綾,因為懷著不良目的接近的是她,但她不想失去陸川綾這個朋友,可她若如實說出來,只怕溫什元也不會信,其他,她就再也找不到理由了。
“你得知道,我和陸川綾才是相識多年的朋友。”溫什元慢悠悠的說,“而你,只是我多管閒事所招惹來的一個麻煩。”
“你和阿綾是相識多年的朋友,那唐公子呢?只怕你們相識的時間,也不會比阿綾短吧。”
溫什元微眯起雙眼,下一刻便上前掐住了忱虞的脖子“怎麼,想拿這事來威脅我?”
忱虞呼吸有些困難“我從未與別人說起過,只要你幫我向阿綾隱瞞著,我就當沒有聽到過你們的談話。”
看著她艱難的模樣,溫什元不禁想到她為自己擋了蕭允嵐一擊,那時候也是這般痛苦,想到這,溫什元掐住她脖子的手便稍稍鬆了些,這時——
一支羽箭刺透了門,直直奔著溫什元去,而忱虞卻掙開了他稍稍鬆開的手,替他擋住了那支羽箭,羽箭的力度使她將溫什元撲倒在地。
溫什元安全了,她背上卻中了箭,溫什元想推開她立刻起身去找那名弓箭手,可他剛想推開她,卻看到那支羽箭射中的位置是左肩,不過好在沒有刺穿。
溫什元怒目“你不要命了!要是這支箭射再偏下一點,刺穿了你的心臟怎麼辦?”本來傷口就還沒好,這下更是雪上加霜了。
“上次是報你在霧提門的救命之恩,這次是報你舍蠱救命之恩,我們,兩不相欠了……”說完,她暈倒在溫什元的胸膛之上。
原來她捨命救自己,只是為了與他兩不相欠,只是為了不想再跟他有瓜葛。
另一邊,沈覓搖丟掉弓箭,又撕掉蕭允嵐給她的鴿書,鴿書上說,他不確定忱虞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他們結盟的事,要沈覓搖儘快找機會除掉忱虞,她又不會武功,貼身下手肯定是不可能的,就只能拿把弓箭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射中她。
——
夜。
西域的夜晚比南土還來得晚,鳴蜩季夏,南土的天,一般在酉時末黑盡,西域的天卻是要在戌時後才黑下來。
陸唐西鑰三人去找國王,說明了明日要離西,希望國王可以將那串墨珠洗月掛還給西鑰貞。
王后將洗月掛交到西鑰貞的手上,語重心長道“要好好珍惜那個,把這串墨珠洗月掛送給你的姑娘啊。”
西鑰貞不解“你怎麼是個姑娘送給我的?”明明是個七尺男兒送給他的啊。
王后剛要解釋這串珠子的寓意,陸川綾趕緊插嘴“多謝王后,他會珍惜的。”
西鑰貞瞪大眼睛,一臉茫然的看著陸川綾,像是在說“就因為一串珠寶,沈鯉風就從大老爺們兒變成了個姑娘?”
陸川綾低語“還想不想離開了?王后說什麼你應什麼不就完了。”
西鑰貞露出若有所悟的眼神。
這時國王帶著奚還公主走出來,在眾人一番賀喜公主大病初癒的統一說辭後,國王指著唐引說“奚還,快去謝過你的兩個救命恩人。”
奚還公主似是有些害羞,躲在國王的身後不肯出來,國王便也依著她了,隨後就稱讚起唐引來。
“雖未聽過這位少俠的名號,但這妙手回春的醫術,真是技壓一大片名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