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渡口已齊集了各家門派,還有霧提門本家的人,皆在一陣分析中猜測出了來龍去脈。
眾目睽睽下,唐引的目光只停留在了那兩個農夫身上。
倏地,他以極快的速度移到那二人身前,將兩指往苟三兒兩眶裡一杵,鮮血直接濺到了唐引的臉上,他又兩指彎曲而出,生生扣出了苟三兒稀爛的眼珠。
在場之人無一不倒吸涼氣。
“那唐引的身手,你們看清了嗎?”
“太快了,完全看不見啊!”
眾人皆呼,這唐引的路子邪得完全不輸溫什元啊!且身手極快,放眼整個江湖,若比身手,只怕無人能及!
見唐引是這樣的狠人,史柱嚇得站不住,直接跪在唐引面前“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啊!我們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有做啊!”他環視了一遍,又指著桑榆哆嗦的說“是……是那個千金小姐把這女娃娃給我們的。”
眾目所向,桑榆慌了“我……不…不是我……”
見桑榆矢口否認,那史柱又趕緊從褲腰間掏出了桑榆塞給他們倆的銀子和一串綠玉手鐲。
這下她再也無從抵賴了。
蕭允嵐一眼便認出那手鐲是桑榆的東西“桑榆!”
“我……我只是…只是……我也沒有想到會這樣……”桑榆聲音發顫梨花帶雨的說。
她這是間接的承認了。
嵩陽派的小師妹承認了!
這嵩陽派可是武林公認的第一溫雅啊!如今竟出了這檔子事,雖說陸川綾名聲是臭,人人當誅不假,可誰也不會想到用這樣的手段去殘害一個姑娘啊!誰又能想到,如今做出這檔子事的,竟是第一溫雅的嵩陽派!
嘖嘖嘖!
眾人皆論嵩陽派的溫雅怕不是虛有其表吧!
按理來說,嵩陽派在江湖上有口皆碑,可這次向來喜歡看熱鬧的幾家門派都沒有發聲,你說若是理在嵩陽派這邊,他們也好說上幾句,可如今溫雅的嵩陽派卻成了無理的一方,這怎麼發聲,難不成要顛倒是非?
見桑榆承認了,唐引一掌揮向史柱的脖頸。
頃刻,史柱的頭顱落地,血濺了唐引一身,方才的驚恐還留在那臉上,看著滲人得緊。
唐引撕下了苟三兒的雙臂,鮮血濺了到了水裡,將淺水處染得腥紅,又逐漸向深水處擴散至肉眼不見。
暴怒使他紅了眼,眼裡的腥紅似乎要流出來了一般,他環視四周,最終把視線停留在了桑榆身上。
“她為何會昏迷不醒!”唐引問道。
“我……我給陸姐姐聞了失魂香…”桑榆小聲答。
“什麼?桑榆!失魂香薄人意識擾人心智,你怎麼能——!”蕭允嵐語氣逐漸顯怒。
嵩陽大長老挺身將女兒護在身後“唐公子!小女一時做了錯事,我們嵩陽自會懲處,”話還未說完,便被蕭允嵐往後推了推。
“大長老,眼下這形勢你還是少說兩句,本就是我們理虧,你不能為了護著桑榆就拿這樣理直氣壯的語氣去搪塞唐公子啊!”
桑榆躲在大長老身後不敢出來“唐公子,我只是讓他們把陸姐姐帶出島去,我也不知道他們會……”
沈覓搖走上前來嗆了回去“剛才你不說,現在那兩個人都死了,死無對證四個字知不知道怎麼寫啊?我一向敬重嵩陽派,沒想到竟出了你這種弟子,真是把你們嵩陽派的臉都丟盡了!還第一溫雅呢,打不打臉啊?”
“好了好了,沈覓搖,給他們嵩陽派留點臉,日後也好相見嘛。”西鑰貞在一旁揶揄道。
唐引一步一步,緩緩走向桑榆。
“唐公子既然不相信桑榆所言,何不等川綾醒來向她詢問真相呢?若是錯殺了人,只怕這仇怨就更深了。”蕭允嵐走上前一步。
錯殺?
唐引從來不在乎這些,傷害陸川綾的人,他是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會放過一個!
他拔出了西鑰貞腰間的短劍,迅疾刺向擋在桑榆身前的嵩陽派大長老。
與此同時,蕭允嵐一把輕儒扇擋住了唐引的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