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婦人說完,又看向安雨晴道:“安小姐還是別去學校的好,小提琴拉得好,其他的,呵呵。”
她沒說完,便拉著跟安雨晴告別的思思走了。
她之前搬出舒嵐妍,現在又不說完話,只是呵呵,在場的三個成年人,自然都知道她的意思。
安雨晴從頭至尾,沒有跟美婦人說一句話。
不是不生氣,而是覺得就算反駁也沒意思。事實擺在眼前,她無從辯駁,而且,她也無所謂,一個人說她會在乎,兩個人說,她也會在乎,多了,就沒感覺了。
大概這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吧……亦或者破罐子破摔……
莫堔看她毫無言語繼續吃飯,明明沒有任何生氣,但是就是讓他不爽。
有些惱怒剛才那個女人的不識相,莫堔拿出手機撥通寧澤的電話,冷冷道:“明天起,我不想再看見有關任何怡然公司的訊息。”
怡然公司?思思的大名就是叫丁怡然,是他們家?
安雨晴身上起了一層冷意和莫名的囧意,為什麼她感覺這句話跟“天涼了,讓王氏集團破產吧。”有異曲同工的意思?
不管那句狗血劇中經常出現的雷人語句的意思,莫堔現在可是真的動怒了。
安雨晴趕緊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專橫霸道,隨隨便便定下別人的生死!”
皺眉看她,莫堔道:“安雨晴,你再說一遍!別不識好歹!”
“我、我知道好歹,她又沒說什麼,我都不在乎,你湊個什麼熱鬧。”
安雨晴說完,接觸到他眼神裡的冷意,往後縮了縮,又道:“再說了,她可是你未來的大表姐……你這麼做,也會連累思思睡大街啊。”
電話裡寧澤的疑問傳來,莫堔看著安雨晴那彆扭的臉色,忽而又笑了,對著電話那頭道:“算了。”
“之前晚上玩兒失蹤,就是去學校上課?”莫堔問道。
“嗯。”安雨晴吃著東西,淡淡應了一聲。
“錢不夠用?”莫堔又問道。
安雨晴無語的翻了個大白眼,道:“跟錢沒關係,那是我的人生追求。”
“你的人生追求就是教小學生拉小提琴,嗯,夠偉大。”明白了一個心裡的疙瘩,莫堔心情不錯,調笑了她一句。
“教小學生怎麼了?總有一天……”安雨晴剛想反駁,又想起來自己現在的處境,冷笑一聲道:“反正以後不會去了,無所謂。”
莫堔看她突然變臉,不悅道:“你又怎麼了?”
不管是被莫堔羞辱還是折磨,一覺醒來,安雨晴可能都不會去在乎,但是唯獨他涉及到她父母或者小提琴,那就是安雨晴心裡不能提及的逆鱗。
父母是她的死穴,所以昨天的事情,她才會完敗狼狽收場。
小提琴是她的終身遺憾,特別是一再努力,卻被一再否定的時候。希望的翅膀還未揚起,就已被折斷。
“如果是柳雪,你也會這麼對她嗎?”安雨晴問完,又覺得自己是多此一舉,這不是明擺著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