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忙?”
“呃……”這幾天忙到飛起的陳向松抿了下唇,“我盡量抽時間陪你。”
“算了,”夏禾靠在沙發上有氣無力,“我也不是那種離了人就活不了的人,你該忙忙你的,大不了我和文文出去走走。”
陳向松以為夏禾的出去走走,就是出去逛逛街,買買東西,為此,他還把自己的銀行卡給了夏禾,雖然肯定沒她自己的錢多,但也是他的心意,哪知道他第二天早上一起來,就發現隔壁人去樓空,只剩下一張銀行卡,和一隻需要他照顧的烏龜。
陳向松站在夏禾的房間裡嘆氣,她的女朋友好像生命了,生了一種,一天不離開他就難受的病。
他垮著一張臉從夏禾屋裡出來,正好碰到哼著歌過來的周航,這家夥過完節要去國外看佟言,這幾天正高興。
陳向松看他很不順眼,恨不得給他一腳,讓他再也笑不出來。
碰巧,本來就高興的周航,見陳向松不高興,他自己更高興了,叫他以前總在自己面前秀,這回刀終於紮他自己身上了。
該!疼死他!
一雙好友,雖然此時互相看不順眼,工作上倒是配合默契,到公司不用多說,就各自開始忙碌,真正忙起來,陳向松忘記生氣,周航也忘記開心,簡直就是可喜可賀的結果。
公司成立後的第一次大促,陳向松和周航都不敢馬虎,這幾天恨不得住到公司裡。夏禾比陳向松還忙,趁著中秋假期,她和王文文出去玩了一圈,趕在假期最後一天回到青城,連行李箱都沒開啟,就又要去平山了。
陳向松的天又塌了,本以為自己終於忙完,可以有時間好好陪陪她,結果她又要走,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沒有人會一直站在原地等著你嗎?只是這是不是走得有點太快了?
夏禾最近心情不錯,對陳向松耐心十足,見他不高興,便想著法的哄他。
見她拿著故事書坐在床邊,還拍了拍床讓自己過去,陳向松嘴角一抽,她這是真把自己當成他媽了。
陳向松認命地坐在船床邊,夏禾道“你得躺下。”
“我躺不下。”
“你能。”
“到底是你哄我,還是我哄你?”
“好吧,”夏禾不再強求,“就這麼地吧。”
她翻開故事書就要開講,陳向松按住她的手,直視著她的眼睛,直白地問:“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夏禾不明所以,想把陳向松的腦袋掰下來看看裡面是什麼構造。
“不是外面有人,你為什麼躲我?”
“我沒躲你啊。”
“還說沒躲我,你說,我們都多久沒好好說過話了?”
夏禾頓時有些一言難盡,她就忙這麼幾天他就不樂意了?
“陳向松你是不是太雙標了?以前你忙的時候我也沒像你這樣啊,現在我忙了,你就不高興了,你是不是也像外面的有些男人一樣,覺得女人就是要依附男人,就是要隨叫隨到,就是要一開門就看見人在廚房裡為你洗手作羹湯?”
這話一說,陳向松就覺得要遭,趕緊解釋:“我沒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 ”陳向松嘆了口氣,“你不在我身邊,我很想你。”
夏禾是個很會給人提供情緒價值,也很會抓重點的人,立刻就說道:“我也很想你。”
夏禾油鹽不進,陳向松認命地倒在她床上,說道:“開講吧。”
夏禾:“把頭調過來。”
陳向松:“……”她要求真多。
他敢怒不敢言,然後就被迫聽了一個《白雪公主與七個葫蘆娃》的故事。
他滿臉疑惑地看向夏禾,夏禾一本正經,說道:“現在教育講究中西方結合,雙語教學。”
“?”陳向松的無語都擺在臉上,心道,不願意哄就別哄了,怪難受的,白雪公主和葫蘆娃那能吃到一個鍋裡去嗎?
他坐起來把夏禾“擄”上床,按在自己懷裡,嚴肅道:“睡覺。”
夏禾推了推他:“你不回去睡?”
陳向松:“今天劉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