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姝更猶豫了,按理說,姐妹跟她一起住她是願意的,但是人家男朋友還在這呢,她也不知道這兩人發現到哪一步了啊。
她看向自己的好姐妹,就見她雖然一臉的不願,但也沒說反對,她立刻就明白了,倆人這是玩情趣呢。
她眼神瞬間變得微妙,嘴角還噙著一抹怪異的笑,心道,姐妹我懂你,我有時候也這死出。明明可稀罕跟人家在一起了,還非要裝一下,別問,問就是矜持,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淑女,不好太主動,她都懂。
趁著陳向松低頭看手機的空隙,張靜姝對夏禾眨了下眼,然後就一臉笑意地走了,夏禾一臉懵地看著她離開,轉身問陳向松:“她是不是有病?”
陳向松:“不知道。”
說著他就把人拉進來,幹脆利索的關上門,夏禾的心髒隨著關門的聲音狠狠的跳了一下,然後她就看到陳向松拿出電腦開始開會,一直到她都困的挺不住了,他還在開會。
該死的男人,活該你單身二十八年!夏禾臨睡前心中想到。
第二天夏禾毫無意外的在陳向松的懷裡醒來,睜開眼睛,她就毫不客氣地給他來了一拳,覺得不解氣,又踹了一腳。
陳向松忍著痛,把她滑落的睡衣肩帶撥回去,笑道:“又生氣,我要真做點什麼你肯定也不願意。”
夏禾一腳把人踹下床,怒道:“滾!”
陳向松利落地從地上起來,低頭就在她唇上親了一口,說道:“就算你不說,我也得滾了,明天記得看我直播。”
陳向松來去匆匆,夏禾情緒低迷了好一陣,惹的張靜姝心裡直罵陳向松狐貍精。
看出她的擔憂,夏禾安慰道:“別擔心,我現在比以前好了。”
自從到達平山,每天忙忙碌碌,夏禾已經好幾天都沒有過情緒低落的時候了,每天都是累到極致,回到酒店洗洗就睡,晚上也很少再聽到其他聲音了。
陳向媛訂婚那天,夏禾去了一趟江城,參加完訂婚宴,又返回到平山,一直到中秋節才回到青城。回去那天正好趕上王姐一家搬家,見他們現在才搬,她還詫異了一下,她還以為他們早就已經搬走了。
恰逢假期,王文文也在家,見夏禾回來她迫不及待地上樓來跟她分享這幾天知道的訊息。
方天突然離開後還沒回來,王姐一家今天就搬走了,就連同樣住在一樓的蘭軼也要搬走了。
“蘭佚也要搬走?他辭職了?”夏禾問道。
“嗯,”王文文點點頭,“他說程式設計師到了三十五歲是一個坎,他也沒幾年就要到三十五了,正好他家裡叫他考公,他就辭職了。”
“他不是說不想考公?”
“拗不過家裡唄,他父母都體制內,他要是考上,也能幫他一把。”
夏禾聞言有些惆悵,她雖然跟院子裡這些人交往不深,但也能感覺到大家都是不錯的人,這樣一群人能聚在一起實屬不易,現在竟然都要分散了。
“你呢?你和那個體育老師怎麼樣了?”夏禾問道。
“我?還那樣吧,不鹹不淡的,都這個年紀了,早沒什麼激情了。”
“哪有人二十多就沒了激情的?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歡他?”
“什麼是喜歡呢?”王文文沒骨頭似的趴在沙發上,語氣惆悵,“我不討厭他,他人也不錯,對我也不錯,這還不夠嗎?”
夏禾皺了皺眉:“那你覺得他喜歡你嗎?”
“不知道,”王文文搖搖頭,“其實喜不喜歡也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合適,他就挺適合結婚的。”
夏禾眉頭皺得更緊,她見多了相敬如賓的婚姻,甚至她自己曾經也打算這樣過一輩,但她知道,那樣的日子其實不好過。
見她皺著眉,王文文安慰道:“哎呀,其實你不用擔心我,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我有時也想,我要是也擁有甜甜的愛情就好了,但你要知道,像你和陳向松那樣,又譬如像言言和周航那樣的,其實都是極少的,我不貪心,愛情和穩定的生活,我只要後者就好了。”
“可是……”
“小夏!”
夏禾剛說話,就聽到外面王姐正在叫自己,她應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