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向松接過看了一眼,隨後頓住,這竟然真的是她的診斷報告。
夏禾看著她輕笑:“我剛剛可不是嚇唬人,你知道的,我真有病。”
她話音一落,陳向松拿著診斷報告的手顫了下,恨不得穿越回剛剛,打剛才的自己兩巴掌。
就在剛才,他還在想,她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有幾分他們初遇時的模樣,也許她正在慢慢好轉,可如今拿著診斷書,看著她這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他再也沒法自欺欺人。
他以為他能夠治癒她,事實卻是,除了她自己,沒人能治癒她。
可要自愈,談何容易。
這頓飯,陳向松食不知味,夏禾倒是比平常吃得多了一些,吃過飯,兩人就一起出了餐廳,在一樓大堂,正巧碰上同樣剛下電梯的紀家人。
再次遇見,夏禾神色平靜,倒是紀家人那邊,除了紀言,其他三人神色都不太好。
“夏禾,我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一下剛剛說的事。”紀辰說道。
夏禾聽了下意識看了眼陳向松。
陳向松詢問道:“需要我回避嗎?”
夏禾搖了搖頭,對紀辰說道:“不用了,兩家的婚約早就解除,我與你早就沒有任何關系。”
紀辰下意識上前一步,還想說些什麼,身後就響起父親的聲音。
“小辰。”
紀辰還未說的話被打斷,他回頭看向父親。
紀父則是沒管兒子,而是對夏禾說道:“你和小辰的婚事換個時間再談,剛剛你走得急,我還沒來得及問,你要賣掉股份?”
他的話一說完,他身邊的紀言就嗤笑一聲,嘲諷地看了他一眼。
夏禾沒興趣管他們父子之間的官司,只是笑道:“這是我的私事,就不勞紀先生費心了。”
說完,她就主動拉著陳向松的手離開。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紀夫人一直冷淡的臉上染上怒色。
“真是沒教養!”
“好了!”紀父皺著眉拉開她挽在他胳膊上的手,不耐煩道,“你見誰成天把教養掛在嘴邊?”
說完,他看向一直看戲的紀言。
“你怎麼在這?”
紀言挑眉,漫不經心道:“這塊地你買下來了?”
說完他便抬腳離開。
被他懟了一句,紀父臉上也不見怒氣,而是說道:“這個週末你回家一趟。”
紀言聞言頭也沒回,留下一句:“沒時間。”
他一副吊兒郎當,全然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樣子,紀父臉上終於有了不滿,然而還不等他說話,身邊的人就說道:“老大也真是的,這麼長時間也不說回來看看我們,你也別跟他生氣,孩子工作忙。”
紀父看向妻子半晌沒說話。
紀夫人愣了下,不自然地摸摸臉:“怎麼了?”
紀父帶著一絲好奇,問道:“你有什麼臉讓他回來看你?”
“紀振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