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陳向松剛介紹完自己就有每天來看熱鬧的人發現主播換了人。
看著公屏上一溜的這個也帥，夏禾在場外忍不住笑出了聲。
陳向松同樣看見了公屏上的內容，他看了眼夏禾，便繼續走流程，其間還因為需要自己上産品連結被人笑話簡陋。
直播剛進行十五分鐘時，夏禾就在公屏上一堆評論中精準捕捉到了周航的評論。
“老陳可以，有我當年的風範。”
周航離開直播間不久，又有人連刷了三艘飛艇，迅速成為榜一。
第一次見到這個禮物的夏禾愣了下，她點進榜一的頭像看見方天那張頂著藍毛的臉時一陣無語，看過賬號內容確定是方天後，她在一旁的白板上寫上了他的名字。
陳向松看了一眼後暫停解說，再次強調不用送禮物後便禮貌請方天出去。
又刷了兩艘飛艇，方天的目的達到，就痛快的退出了直播間。
一直到直播結束，夏禾也沒明白，既然陳向松說不要禮物，為什麼還不關閉打賞功能。
她問出這個問題時，陳向松才想起來自己這幾天忘了什麼事。
“打賞功能沒辦法關閉，平臺有平臺的規則，如果關了，要不了幾天咱們就沒流量了，平臺不會再推我們。”
“方天不是你安排的？”夏禾問道。
陳向松搖搖頭：“今天是意外，但以後可以和他合作。”
方天是個擁有百萬粉絲的遊戲主播，雖然他總自嘲自己會火是爹媽用錢砸出來的，但他自帶的流量卻是實打實的，而且他沒有簽約任何公司，算遊戲主播中的異類，想要和他合作，也方便得多。
關了裝置，收拾好東西，陳向松和夏禾一起走出直播間，夏禾問道：“方天不是遊戲主播嗎？你們怎麼合作。”
陳向松：“他平時也會拍一些vog，我打算和老周商量一下，請他來公司指導。”
夏禾一言難盡地看著他，說出了那個殘酷的事實。
“來公司指導？你能請得起他嗎？你以為指導就不用花錢嗎？”
陳向松絲毫不慌：“話別說得這麼難聽，我怎麼就請不起他了？他很貴嗎？”
說完他就先一步進了辦公室，然後對門口的夏禾招手：“來，開會複盤。”
夏禾：“……”
她突然就哭了。
是真的哭了。
陳向松嚇一跳趕緊手忙腳亂地過來哄她。
“怎麼還哭了呢？”他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哄道，“別哭，哭多了對眼睛不好，我不開會了，咱現在就回。”
夏禾臉埋在他懷裡，哭得更傷心，一邊哭，一邊說：“我很累了，你還要開會。”
陳向松抱著她趕緊道歉：“是我不對，我道歉。”
最近夏禾的情緒起伏越來越大，情緒上來了完全無法控制，聽到他道歉，她又覺得是自己太無理取鬧，人家的工作流程本來就是這樣的，又憑什麼因為她改變。
她瞬間又開始自我厭棄。
“你沒有錯，是我的錯，我沒用，控制不住自己。”
陳向松抱著她深呼一口氣，思考再三，還是說道：“夏夏，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他剛說完就察覺到懷裡的人肩膀抖得更厲害，但這次他卻不想再由她性子強撐了。
公司這邊，陳向松在安撫著夏禾的情緒，永安路附近的酒店裡，周航也在和自己的父母講著道理。
“我都說了，我現在住那兒挺好的，那個地方是我選的，因為陳向松在那邊住，我們兩個聊工作會方便一些，離公司也近，這一切跟言言都沒有關系，是我，做決定的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