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向松面不改色：“我。”
周航放在鍵盤上的手停了一下，隨後同樣神色如常地說道：“吃軟飯沒事，重要的是別軟飯硬吃。”
陳向松無聲笑了笑，把手上的簡歷放到資料夾裡：“上午這兩個人都不行。”
一上午的時間周航和陳向松對兩個人進行了兩輪面試，但無一例外，都合適。
雖說這倆人都是沖著人事主管的職位來的，卻連做個專員的能力都沒有。
這還只是一個崗位，可見接下來他們還要面臨多少問題。
“實在不行就只能從別的地方挖人了”，周航說道。
陳向松也在考慮這個問題，組建新的團隊需要磨合，可他們沒有那麼多時間，主播現在可以由周航頂上，但其他工作他一個人完成卻是非常吃力。
“週六我約幾個人聚一聚”，陳向松說道。
“嗯”，周航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說道，“行，我這邊也約幾個人聊一聊，這種撬人牆角的事我最愛幹了。”
兩人心裡有了打算，面試也還不能停，中午簡單地吃頓飯，趁著午休的時間公司所有人員又聚在一起開了個會，核對晚上的直播策劃。
相較於上午剛回到公司時，此時的夏禾早已看不出什麼異樣，對比陳向松兩人的一本正經，她倒是非常放鬆，甚至還會在兩人討論得最熱烈的時候偷偷玩手機。
“咳”，周航輕咳一聲，手在下面碰了下陳向松。
陳向松看了他一眼，然後才對夏禾說道：“小夏同志，現在是開會時間。”
正在回訊息的夏禾抬眸看向他：“我不都提離職了？而且，現在是午休時間，你這個時間把我拉來開會，我沒跟你要加班費不錯了。”
夏禾話音剛落，還不等陳向松說話，周航就詫異道：“你要辭職？”
“嗯”，夏禾一臉輕松笑意地看著他，“我仔細想了想，我其實不適合上班，自從上班，我就渾身痠痛，食慾不振。”
周航張了張嘴，迷茫地看了看她，又看向陳向松，問道：“你聽見她說什麼了嗎？”
陳向松拿起水杯喝了口水，隨後才神色自若地說道：“她說她渾身痠痛，食慾不振。”
說完他就看著夏禾，眼裡是掩蓋不住的心疼：“今天你早點回去休息，這邊有我和老周就夠了。”
周航疑惑地看向他，什麼意思？合著他就不渾身痠痛，食慾不振唄？
看出好友的疑惑和不滿，陳向松小聲道：“自己當老闆和給別人打工的差距，別人不知道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周航冷笑：“我清楚個屁！公司一共三個人，兩個是老闆，一個潛在投資人，我能使喚誰？這和給人打工有什麼區別？”
不，周航心想，還不如給別人打工呢！
給別人打工雖然弄不好會被領導批得像孫子，但只需要幹好自己分內的工作就好了，哪像現在，跟個老媽子一樣，什麼事情都要管，連廁所沒紙了都要自己換！
想到這裡，他不免發散思維，或許可以招個保潔。
意識到自己想遠了，他趕緊回歸正題，詢問夏禾要離職的原因。
夏禾倒也沒藏著掖著，直言自己身體不好，以後可能會影響工作。
對於夏禾的身體，周航也在上次去醫院時有了些瞭解，再結合她家裡的情況，猜測她或許還有些心理上的問題，但於他而言，這並不算什麼需要介意的事，真要較真起來，他和陳向松心理也未必有多健康。
夏禾要離職這件事在他看來完全沒必要，所以他便勸了幾句，然而任他怎麼勸夏禾都無動於衷。
他不禁看向陳向松，陳向松輕笑：“不用勸，需要她的時候她會在的。”
夏禾贊賞地看了陳向松一眼，說道：“放心，要是有需要我撐門面的時候盡管找我。”
陳向松都默許了，周航就不再勸了，勸多了難免叫人誤會。
中午開過會，下午陳向松和周航又抽空面試了一個人，就進入到直播前的準備，這一忙，就忙到淩晨兩點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