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涵下意識抬頭看向她露出一個乖巧的笑,這一幕看得夏禾忍不住皺眉。
一直到離開醫院,夏禾都還在想剛剛看到的那個笑。
上了車,她看向窩在劉姨懷裡的小姑娘,瞬間,剛剛那個笑臉就和她夢裡那個五歲的自己重合,一樣充斥帶著討好,一樣得可憐。
她抬手順了下頭發,看向劉姨,問道:“要告訴劉峰嗎?”
劉姨臉色一寒:“我回去給他打電話。”
夏禾看著專注玩著手指的小姑娘,想到上學的問題,又問道:“上學的事是要不要再緩緩?”
剛剛在醫生的詢問下,兩人也都看到了涵涵如今對學校的抗拒,想到這裡,劉姨嘆了口氣,說道:“先把轉學辦了,然後再說吧,實在不行就先休學半年看看。”
把劉姨和涵涵送回家,夏禾便直接去了公司,在去公司的路上她給劉峰打了個電話,那邊接通後,她便說道:“我是夏禾。”
那邊似乎並沒有意外她會打來電話,顯然是涵涵的事劉姨已經與他說過了,在那邊冷淡的回了一句後,她直接說道:“你要是還有一點人性,就回青城一趟。”
那邊極諷刺地笑了聲,說道:“你真不愧是我媽養出來的孩子,都那麼樂意給別人養孩子。”
說完他就直接掛了電話。
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夏禾冷笑一聲,如果沒有劉姨,他以為他能像今天一樣過得這麼舒服?
廣元大廈20層,錦和網路科技有限公司內,陳向松剛跟周航開完會,分析完前一天的資料。
截止到昨天晚上十二點,影片最高播放量已經到了15萬,開了230單,相較於同行,這個資料自然是不夠看,但在新起號階段,也算是還不錯的成績。
“現在真人出鏡,影視混剪的流量最大,圖文流量一般,但我沒想到畫線還是有點用。”周航說道。
所謂畫線,就是把書裡比較出名或者富有人生哲理的句子那筆畫出來,然後拍照,做成圖文合集的影片發布在賬號上。
“出名的句子,必然是能直擊很多人內心的。”陳向松笑了笑,“還是會有一部分人因為一個句子而買一本書的。”
“確實,我就是這種人。”周航說道。
他剛說完,陳向松就接到一通電話,和那邊說了幾句,他對周航說道:“送裝置的來了。”
周航從兩個電腦顯示屏的縫隙中看他:“那你先過去,我手上這點活忙完。”
說著,陳向松就拿上昨天新買的相機和攝像頭去了隔壁。
沒多久,周航過來,問道:“怎麼樣?”
陳向松看他一眼:“先測試一下裝置。”
測試過主鏡頭和特寫鏡頭以及直播大屏的清晰度和音訊裝置,陳向松又調了下燈光,一切全部結束,來送裝置的工人問道:“你們背景不用綠幕嗎?”
“現在還沒想好”,陳向松輕笑,“等確定是用綠幕還是黑板,我們商定後再聯系你們,到時候還要麻煩你們多跑一趟。”
等送裝置的工人一離開,周航離開直播機位,一隻胳膊搭在陳向松肩上:“給別人幹了這麼多年幕後,如今要自己做了,什麼感覺?”
陳向松想了想,說道:“激動。”
“呦”,周航看向他,“你還有激動的時候呢?”
陳向松一把扒拉掉他的手:“你賺錢不激動?”
說完他就關掉裝置出了辦公室,周航慫了下肩,所有裝置挨個摸了一遍後,他拍拍花大價錢定製的主機,感慨道:“想當初哥們在遊戲裡徵戰的那些年,多想要一個好的主機。”
門外,陳向松看著滿臉怒氣的夏禾,還不等開口,就聽她問道:“男人是不是都那麼冷血?”
陳向松愣了下,不確定地反手指了下自己:“你是在說我?”
夏禾皺眉:“你不認識劉峰?”
陳向松挑了下眉:“見過。”
“呵,你見過的人還真不少。”夏禾下意識諷刺道。
見她此時這麼敏感易怒,陳向松默默後退一步,問道:“是因為涵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