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向松從善如流地拉上窗簾,甚至還細心地壓住了縫隙,一切做完,陳向松直接去了廚房。
夏禾站在門口沒動,見他居然沒管她就走,便問道:“需不需要換鞋?”
廚房裡,陳向松嘆了口氣,認命地出來給她找拖鞋。
嫩黃色的包頭厚底拖鞋一拿出來,夏禾愣了下,他家怎麼有女人的拖鞋?
她直接抬頭看向陳向松,後者笑著說道:“怎麼?我家不能有女人用的東西?”
夏禾冷著臉地看著他,她雖然不在乎別人的想法,但也不想去傷害無辜的女孩子。
見她渾身散發著冷意,陳向松側頭笑了下,說道:“我妹妹的。幹淨的。”
夏禾沉默地換上拖鞋,隨後看著陳向松說道:“我如果是你,經過昨晚的事,今天一定和你劃清界限。”
“你說得有道理。”
說完,陳向松就頭也不回地再次回到廚房,沒一會兒就問道:“煮餃子行不行?”
換好鞋正在打量他的房間的夏禾聞言道:“隨便。”
廚房裡再沒出聲,夏禾打量了一遍屋子,最後視線被他床頭的那本紅色封面的書吸引,她好奇地走過去,在看到封面上的書名時,她詫異了一下,問道:“你學法律的?”
陳向松從廚房探出頭:“什麼?”
夏禾指了指他床頭的書:“你學法律的還那麼道德敗壞?”
陳向松:“……我怎麼就道德敗壞了?”
夏禾冷笑:“需要我幫你回憶?”
顯然她說的是昨天晚上的事,陳向松從廚房出來,拿起床頭的刑法,笑道:“雖然我不是學法律的,但確實是法律救了你。”
不是學法律的,卻要在睡前看刑法……
夏禾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他一下,說道:“你的愛好還挺特別。”
陳向松笑了笑沒說話,把書又放了回去,轉身回了廚房。
廚房裡,水開後,陳向松把餃子放進鍋裡,他平時要工作又要做兼職,很少有時間做飯,所以經常在假期的時候包一些水餃或者餛飩之類的東西凍在冰箱裡,以便忙的時候拿來應急。
夏禾靠在廚房門口看他煮餃子,笑道:“沒想到你還會做飯。”
陳向松回頭看了她一眼,問道:“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夏禾:“什麼話?”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陳向松一邊拿盤子,一邊說,“你估計很難見到比我更窮的人了。”
他一說完,夏禾就笑了,這算什麼?故意說給她聽的?欲擒故縱?
“我跟你不一樣,我其實有點錢,男人有沒有錢,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陳向松把盛餃子的盤子拿給她一個,問道:“怎麼?就是喜歡扶貧?”
“可以這麼理解”,夏禾端著盤子出了廚房,“在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