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向松一把把人推到門外準備關門。
孫震連忙擋住門,“向松,我還沒說完呢。”
“滾”
房門在孫震面前被關上,他又來到窗邊。
“向松?”
窗簾嘩啦一聲也被拉上,孫震也有點惱了,“艹,喝多了吧!”
門外的孫震沒有得到陳向松的反饋,本想去劉姨那邊看看,但站在原地想了想還是算了,沒戲就沒戲,誰稀罕!
房間內,因為孫震的這一回折騰,陳向松上網查了查夏家的事,幾個新聞看完,他嘆了口氣,整個人向後倒在床上,想到剛剛自己的陰陽怪氣,心中突然有點愧疚。
陳向松沉默地看著房頂,不久後,房間內響起一道滿含悔意的嘆息。
與陳向松一牆之隔的夏禾並不知道這邊發生的事,剛剛門口的聲音她聽到了,卻也沒有探究的想法,別人的事,她向來不關心。
頭痛還在繼續,夏禾只能默默忍耐,如今情緒平複下來,她才開始發愁晚上和劉姨吃飯的時候該怎麼和她解釋額頭上的傷。
包著冰袋的毛巾敷在額頭上,夏禾心中煩躁,手上猛地用力,直到疼痛傳來,心中的煩躁才去了一些。
額頭上的傷一時半會好不了,想了想,她給劉姨發了微信,說明自己累了想睡一覺,申請今天不去外面吃。
過了好一會,劉姨那邊才回了訊息,同意了她申請的同時又叮囑她訂個鬧鐘,記得起來吃晚飯。
與劉姨聊了幾句,夏禾放下冰袋躺在床上,眼睛看著天花板,眼前浮現的卻是父母無知無覺和衣躺在床上的場景。
那個場景太過震撼,無論怎麼忘都忘不掉,她隨手扯過剛剛包冰袋的毛巾蓋在了眼睛上,沒一會兒就側過身把自己蜷縮成一團。
晚飯時間劉姨到夏禾門口看了一遍又一遍,見裡面實在太安靜,怕她出事,正想著要不要直接開門進去時,陳向松從隔壁出來,見她一副馬上就要破門而入樣子,想到之前夏禾的狼狽模樣,他愧疚之心發作,幫她遮掩道:“她估計是睡著了,您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我幫您聽著動靜。”
劉姨看向她,“你跟夏夏聊過了?”
陳向松:“她下午那會兒跟我借東西來著。”
對於陳向松,劉姨是絕對信任的,他這樣說,她也就沒問借了什麼東西,畢竟年輕人都討厭長輩過問自己的隱私。
“那行吧,我估計是累壞了,就讓她睡吧,你幫我聽著點兒,等她醒了告訴她訂點東西吃。”
陳向松一副可靠的模樣,“好,您就放心交給我。”
得了陳向松的保證,劉姨又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微微嘆了口氣回了自己的房間,最近一個月都沒好好休息,她也有點吃不消。
等劉姨一走,陳向松就抬手拍了下自己的嘴。
“就你嘴欠,真會給自己攬活。”
這樣說著,他也忍不住看向夏禾的房間,一點聲音都沒有,別是出什麼事了吧?
這樣想著,他來到夏禾門口,在敲門和不敲門之間瘋狂拉扯,半天也沒動一下。
“你幹嘛呢?”
身邊突然傳來說話聲,陳向松下意識回道:“我在考慮要不要敲門。”
“這還用考慮?”說話間,剛下班回來的小王老師就伸手敲了兩下,然後看向陳向松,“敲完了。”
陳向松這才注意到身邊的人,問道:“王老師,你們做教師的難道不應該很謹慎嗎?”
王文文禮貌微笑,“我過來半天了,你擋著我路了。”
“哦”,陳向松聞言向旁邊挪了挪,“抱歉。”
“沒事”,王文文越過他,問道,“劉姨回來了?”
“嗯,今天剛到。”
“那行,你繼續,我找劉姨有點事,回聊。”
陳向松看了眼已經拐彎的王老師,又看了看剛剛被她敲響的房門,那道門就跟被焊死了一樣,一點都沒有開啟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