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1.
琴酒目送著身邊很多人離去,很奇怪的一點,在組織發生鬥亂的時候,這個忠心的下屬卻沒有參與進來,沉陷出與我無關的漠然。
前來接頭的人是個顯眼的白毛,看見琴酒,非常高興地在那招手:“這裡!可等到你了,這些家夥都打紅眼了。”
“白痴,你倒是收斂點。”琴酒很想掉頭離開,不願面對自己離開多年的學院現在是這個畫風:“那邊情況怎麼樣了?腦控裝置解決了?”
“那種惡心的東西,當然是沒問題了啊。”宮城比了個ok的手勢,樂呵呵地等著人進車後,踩下油門離開。
“早該解決了。”宮城說,“畢竟有膽子和那些東西合作,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與虎謀皮啊。”
“那個時候我剛知道有腦控裝置的眉目。”琴酒說,“也只有那些東西才能讓活躍的大腦歸為死寂。”
宮城幸災樂禍地笑著:“聯合保護傘的敵人,哈哈哈這主意夠損,為了政績那也得拼命幹啊。”
“不過為什麼是那個男孩?”
“觀察。”琴酒冷哼:“烏丸蓮耶是個自負的人,貝爾摩德是他的孩子,他不會懷疑自己的孩子不在自己的掌控中,理所當然的,對於自己孩子收養的孩子,他也不會覺得會失去掌控。”
“這些年,我明裡暗裡發現那孩子身邊時不時會出現一批人,或交心,或一次問路,或探究想法……這些組成構成了烏丸蓮耶認為不會失控的因素。”
“真自信啊。”宮城吐舌:“控制狂啊,把人親手的孩子送上手術臺,夠畜生的。”
“所以他輸了。”這些年見多識廣了的人回答:“他低估了人心有多不可控。”
“他可沒低估,都搞出了那樣東西。”宮城譏諷道:“他只是不願意去低頭看自己的孩子,哪怕他低頭去看了就該發現問題。”
2.
貝爾摩德站在洛杉磯的一處港口,最近抓捕組織成員的風頭正大著,哪怕出門她也做了偽裝。
頂著張易容臉的女人在港口等來了一個熟悉的孩子。
風吹日曬,黑了一度的少年下了船,一眼就認破了眼前人的偽裝,開心地沖過去,給了一個許久未見的擁抱。
“你服軟我也不會就這麼簡單地原諒你的。”
克裡斯說,重重地敲了下奧德裡安的腦袋,“膽子肥了敢隨便和人交易,也不怕把自己坑死。”
頂頭的巨物轟然倒塌,貝爾摩德一時怪不習慣的。
抓捕行動來的在她的預料之內,銀色子彈被父母蒙在鼓裡,她倒是不用擔心在這種危險時刻見著對方——接著就是擔憂,擔憂回到島上的人。
貝爾摩德對組織沒什麼好感,但在裡面的確是如魚得水混得不錯。
她的情感很複雜,埋在心底的怨恨會支使她袖手旁觀。
登船時被人塞了張紙條,紙條上的地點屬實嚇人一跳。
她真想晃一下這個膽大妄為的孩子腦袋裡是灌進了多少水。
“你還活著沒被逮捕最重要了。”奧德裡安是個直白的人,這種話說得不帶一點猶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