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城:“沒引起懷疑?”
“誰知道呢。”黑羽盜一聳了聳肩:“有吧,總會有人比我更著急。”
“早點把那些東西收拾掉。”宮城收回笑臉,“別再把更多無辜人牽扯進去。”
“存在了將近半個世紀,上頭有人保啊。”黑羽盜一感嘆,宮城冷酷地撇過臉:“那又怎樣,錯誤的就是錯誤的,我看還是早點給人打消這些美夢,躺棺材裡睡一覺都比這靠譜。”
“是啊。”
黑羽盜一贊同。
海面上的波紋隨風而起,倒映在海面上的月亮發著縷縷波光,堵在人心頭上的問題一日沒解決,人心中就不會有暢快。
同樣是推手之一的赤井秀一仰望著天上的月亮,唯有在獨自一人的黑夜才會洩露出一絲真實的情緒。
“呃……聽說你最近很忙。”
電話另一頭,隔著一個太平洋的諸伏景光傳來聲音。
“你也一樣。”赤井秀一冷淡地聽不出情緒的聲音傳過去。
諸伏景光:“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赤井秀一:“你和日本警察的接觸怎麼樣了?”
“還真是不客氣的問題啊。”諸伏景光有些感嘆,倒也不生氣:“一切還算成功,上級已經秘密控制住了那名臥底。”
赤井秀一反問:“不怕監守自盜?”
諸伏景光:“怕啊,但是沒有辦法,我總不能去單幹。”
差點被臥底坑慘了的人回答:“總會有清醒的人在,至少我相信我的新上司知道問題嚴重,他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
“祝你好運。”
良久,赤井秀一才回答。
諸伏景光笑了笑:“謝謝你的祝福,也祝你好運。無論怎樣,哪怕未來我們的立場會發生變化站在對立面,至少現在,我們都在為了同一目標奮鬥。”
“雖然說過很多遍,但我還是很感謝你。我知道,那個時候你幫我只會惹麻煩。”
“……只是不希望為了同一目標的人折在這裡面。”
在一個普通年歲的冬季,醞釀了多年的浪終於下定決心撲向那個存在半個世紀的黑洞裡,處在風浪中的人嗅到了危機的發生,也嗅到了格局的變化。
危難時刻,人心的雜念悄然冒起,是利益的驅使,是決心的改變,是審視適度的選擇保命。
而這一切,沒有卷向暫時又回歸島上的少年,懷著沉重心情下船的奧德裡安繃著一張臉見到了平日常見的員工。
“你在看什麼?”奧德裡安問。
員工搖了搖頭:“回去吧。”
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可不像是沒什麼的樣子 ,奧德裡安瞥了眼旁邊的人,沒有多嘴。提著自己的大包小包跟上了員工的步伐,慢悠悠地回到離了兩天的房間。
把人送到門口的員工又看了他一眼,動了動嘴,最終還是離開。
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的奧德裡安眉頭都沒動一下,近一年相處,他充分知道員工的性格。
一個不會多問多聽多嘴的人,想要從這樣一個只是單純打工,不理事的人嘴裡撬出問題,一時半會也扯不清。
剛回來,奧德裡安決定先安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