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國家呈現出來的氛圍不同,奧德裡安能理解文化不同造成的差異。但果然還是很奇怪,克裡斯的反常態度反倒讓奧德裡安確定日本有什麼他不能知道的東西。
要去調查出來嗎?
奧德裡安不知道。
金發少年並沒有表現得那麼的有好奇心,他只是很討厭這種被排斥在外的感覺,特別討厭。
一家人不就是有什麼說什麼的嗎?
接觸到別家的家庭環境是這樣,就認定了家人便是堅實後盾的少年感到迷茫。
小花園裡散步的病人不少,有些已經白發蒼蒼,有些臉上的嬰兒肥未消。醫院是最公平的地方,它不會看任何客觀因素來決定一個人生不生病,主張平等待人。
奧德裡安是這其中的一員,左腳打著石膏的少年盯了幾分鐘,心情更差了。
想不通,理不透。
似乎只有靠拖,時間才會給予他答複。
返回的路上,奧德裡安整個人都顯得垂頭喪氣的。還沒進病房,病房的主人就聽到了裡面傳來說話的聲音。
他小心翼翼地把門開了個縫隙。
裡面的兩人五官不是一般敏銳,奧德裡安剛剛探頭,就對上了兩雙眼睛;其中一雙有著溫潤上挑眼,另一雙紫色眼睛的主人奧德裡安也熟,勉強算是奧德裡安心情不好的幫兇之一。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麼有活力。”
安室透最先開口,這話說的奧德裡安都搞不清他到底是在誇獎還是在陰陽。
“……謝謝?”
奧德裡安不確定。
山村明朝他揮了揮手,有了對比,頓時顯得青年平易近人。
他解釋道:“安室先生和我都是來看你的。”
奧德裡安點點頭,“懂了,安室先生也從新聞上看到我了。”
“你該慶幸克裡斯來看你的新聞沒被拍到。”安室透不以為然地擺手:“否則你這幾天就別想著靜養了。”
“沒關系,今天大家更關注新聞。”
“新聞——哦,也對,今天不還有個警察拆彈及時有功,我猜那位警察說不定過幾年就要升職了。”
安室透的回答不免讓山村明投了個眼神過去,這位青年看向自己幼馴染的眼神很陌生,倒是不引人注意。
安室透沒在意,他對山村明的印象還停留在眼睛給人的感覺很熟悉這一淺表印象中。
幼馴染時隔三年的重逢,相見卻不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