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挑眼的青年擺手:“沒必要這樣說,我也不會放著不管的。”
一時倒是讓奧德裡安這個當事人成了旁觀者,津津有味看著兩人來回客套,掛到嘴邊的這句自己可以去醫院還找不到說出來的時機。
青年的車裡,對疼痛忍耐度還不錯的奧德裡安還有閑心和人聊天。
“謝謝啊。”奧德裡安手握著裂屏了的手機,對駕駛座的人說道:“我是奧德裡安,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呢!”
“山村明。”
有著藍色上挑貓眼的青年嘴角掛著溫和笑意,自我介紹完以後不忘叮囑:“還是別亂動了,不知道你的腿有傷到哪,沒摔到其他地方吧?”
“沒有。”最不會應付這類人的奧德裡安一對上對方的目光,立馬老實地乖乖坐好,“可能是扭傷?我感覺最多就是打上石膏。”
“等會兒還是去檢查一下。”山村明分了一點注意給旁邊人,手很穩地抓著方向盤,以一個快速但又很穩的效率把奧德裡安送往醫院。
“你的家人呢?需不需要通知一下。”
單獨坐在病床上,左腳果然如他本人所說被打上石膏的奧德裡安面對這個提問,無言回答。
“不、不用。”他含糊道。
山村明顯然不是一個會讓人為難的人,見狀也不多說,好人做到底的幫奧德裡安辦好住院手續,到最後反倒讓奧德裡安過意不去。
“山村先生,我真的沒問題。”
奧德裡安攔住了山村明想要幫忙打熱水的舉動,相當誠懇的雙手合十:“你這樣真的會讓我過意不去。”
“沒事,只是看你一個人。”綠川光放回熱水壺,拉了張椅子坐在旁邊:“我是這幾天才從美國回來的。”
“……你認識我?”聽到美國這個名字,奧德裡安試探著指了指自己。
“你還可以再往上猜猜。”山村明也不給出解釋,他這態度讓奧德裡安摸不著頭腦。
“粉絲?不不不,看著不像。”把自己前面的例子推翻,奧德裡安看了眼明顯亞裔的面孔,有些不確定:“學校的老師?”
“不,往熟人身上猜。”
“熟人?”奧德裡安擰眉,在眉心中間留下深深的川字痕跡:“但是我沒見過你,你難道是我朋友的朋友?”
他隨口亂猜。
山村明點點頭,“快接近了。”
“不為難你了。”上挑眼的青年見對方更加糾結了的模樣,忍著笑意道:“我姑且算是赤井的一位朋友,這幾天才回來。”
“那真巧!”奧德裡安立馬支稜起來,“秀一哥最近也在,你們還能見面。”
“有機會的話。”
沉浸在自己思維裡的奧德裡安沒注意山村明含糊的回答,只當他答應了。甚至因為赤井秀一的關系,自覺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的奧德裡安瞬間就丟了靦腆,反倒拉著山村明一頓聊天。
聊到最後,還是山村明主動提出告辭。天黑悄然降臨,跟彼得簡單解釋了一下自己怎麼突然掛電話了以後,奧德裡安躺在病床上休息。
病房門是在奧德裡安快要睡著時敲響,不久前才被對方給予可以出院話語的醫生淺井智看著他。
“我果然沒看錯,真是好巧啊,溫亞德先生。”
“……還是換個地方見面吧。”奧德裡安沒憋住吐槽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