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電話另一頭留給安室透的是沉默盡頭的結束通話聲。
兩人話題的當事人,奧德裡安·溫亞德剛關上手機螢幕老實待在副駕駛上看路,眼睛死死盯著還未開始就要戛然而止的活動路線。
“真的不去泡溫泉了嗎?”奧德裡安不死心地又問一遍。
萩原研二一心二用抽空回道:“今天不行,明天吧。”
“但是明天晚上我們要趕回東京吧?”
“嗯,說得也對。”的確忘了這茬的萩原研二果斷改口,“就看什麼時候做好筆錄再看時間吧,不過明天去什麼地方,還是由我帶路吧。”
“不敢說全部都清楚,我姑且也算旅遊過很多地方。”他看著窗外的山林,有了個主意:“要說和群馬縣接近的地方,那就只有隔壁的長野了。”
“要說長野縣,怎麼也該去嘗嘗蕎麥面。”提到同期的故鄉,萩原研二的眼神中不自覺多了幾分溫柔:“說起來那還是我一位好友的家鄉呢。”
“朋友的話,萩原警官這回說不定還可以給他一個驚喜!”奧德裡安自然地聯想,“久未相見的朋友突然來到長野來看自己,怎麼想都會很驚喜吧。”
“按理說是這樣啦。”萩原研二神色自然,“可是他不在長野,前幾年還換了個工作。”
“就因為喝醉酒誇下海口要在幾年內賺多少,結果還不好意思在成功前告訴我們——你說這多離譜,身為朋友居然不知道他在做什麼。”萩原研二故作抱怨。
似乎在他口中,那位朋友真的只是因為不好意思告訴他們而什麼也不願提起。而不是那位家鄉在長野的,一畢業就消失了的同期。
奧德裡安自然不會懷疑他在亂說,點頭附和:“大概他是屬於那種一定要百分百確定了才會和大家報喜的人吧。”
“相當有行動力。”
“放心,他有和我推薦這邊的特色美食。”萩原研二信誓旦旦道:“保證讓你忘掉今天白天的事情。
奧德裡安本能想要將手伸入口袋,剛有苗頭就被他反應過來,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沒什麼可怕的。”奧德裡安說,“一開始我真的以為這起案件和你們口中的十二年前的事有關。”
“十二年前的案件很難說夾在了多少謠言在裡面。”萩原研二一看便知道,這是人高高掛起的好奇心,他坦言道:“每個人口中都加一點自己的理解,靠著人面對面討論越傳越廣。”
“因為被公安接手得太快,很多事情都沒報道出來。”萩原研二眼底閃過一言難盡:“我記得我上學的那個時候,對於這個案件的討論已經成了當時的被害人全部死於安?”
“因為他們都不想活了?”
“不,因為他們都是病人。”提起當時的流言,萩原研二現在也覺得匪夷所思:“巧合的是當時那位富商的確是患有癌症,還是肺癌末期。”
“為這個謠言添上一筆證據。”奧德裡安肯定道:“甚至還能說是富商因為快要死了,所以報複社會犯下的罪行。”
“………”
萩原研二沒有吭聲。
而沉默是最好的答複,奧德裡安猛的回頭,“真傳了啊。”
萩原研二:“所以我才說,其他人給你這案件的資訊,聽一聽共同點就好。”
“多聽幾回,你就能聽到不同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