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赤井先生,是我心急了。”
柯南苦笑一聲,把病房地址的內容說清楚後便結束通話電話。一時間,在陽光照不到的角落裡,蜷在角落裡的小孩身上傳來一種孤獨,直到遠處女孩的聲音把他從中喚起。
“柯南,該走了哦!”
“好——”
轉眼間,剛剛喪氣的小孩又恢複活力。
·
奧德裡安是被饑餓給吵醒。十幾個小時的滴水未沾讓他口幹舌燥,掙紮著從病床上爬起端起不知道是哪個貼心的人放在櫃子上的水大喝一口。
“你醒了。”
門正好在這個時候被開啟,頭上戴著針織帽的青年手裡提著份午餐,奧德裡安已經聞到食物的香味,追從本心望過去:“秀一哥……?!”
他鄉遇熟人,奧德裡安有些驚訝地張開嘴:“你怎麼在這裡?你什麼時候來日本了?”
一開口就是雙連問,赤井秀一相當鎮定地推開椅子提著餐盒坐下,把手上的午餐遞給奧德裡安:“最近來日本休假,聽說你受傷住院了就過來看看,你的情況怎麼樣?”
“懂了,又是你那龐大的情報網。”
奧德裡安自己把邏輯給理順來,沒有多問。赤井秀一沒否認,而是聽他繼續講。
“就是老樣子,最近格外倒黴。”奧德裡安放棄用勺子,端起碗喝了口散發著熱氣的粥,完了才抬起頭:“誰能想到只是散步就能碰到案件,也是夠奇怪的,總覺得比我在美國過的還要精彩。”
赤井秀一:“怎麼突然想到來日本了?”
“也不能一直宅家不動。”奧德裡安沒有多想,抱怨般撇嘴,“不想待在紐約,正好之前整理莎朗遺物的時候看到和日本有關的東西就想著幹脆來這邊住一段日子也不錯。”
“你……節哀。”拿捏好分寸,赤井秀一適當地開口:“偶爾旅行換換心情也是不錯的,我看媒體報道你也有差不多一年沒怎麼接戲了,人死不能複生。”
奧德裡安嗤笑一聲:“這些話我這一年可沒少聽。”
他低著頭,最終露出釋然又無奈的笑容:“秀一哥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客氣。”
“不是客氣。”赤井秀一看著他,“是以朋友的身份想要告訴你,不要把自己困在過去。”
“嗯……情感什麼的,有的時候也不是人能決定的,我已經順其自然了。”
“你心裡有數就好。”
“那當然,我又不是孤兒,莎朗走了我還有克裡斯。”
提到克裡斯,奧德裡安便想起自己睡前碰到的人。
他在赤井秀一不解的目光下猛回頭,“你怎麼了?”
“……沒什麼。”
奧德裡安用力眨了眨眼,擠掉眼裡的酸澀:“大概是睡糊塗了看到幻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