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嘉,該抱歉的人不是你,我也很同情你,同時也在責怪我自己,這種時候不能給你特別多的幫忙,這幾天我也在幻想,幻想著我是那種無所不能的人就好了,但——”
但終究,他們也就只是普通人。
自顧不暇已經很困難了,誰還能痴心妄想到去拯救另外一個人。
時越澤縱使心有不甘,卻告誡自己只能走到這了。
他不能因為自己一個人的任性,去拖累全家人。
電話最後,時越澤問她:
“喬嘉,你會不會怪我?”
喬嘉搖頭:“從頭到尾,都是你在照顧我,時老師,我真的……很對不起你。”
她聲音帶著哽咽。
時越澤沒辦法再去安慰她,最後只剩一聲嘆息。
他的心也破碎了一地。
一想到喬嘉在那頭哭泣,他就覺得自己不是個男人。
但他的理智告訴他,目前及時止損就是最好的選擇。
最後。
時越澤結束通話了電話。
世界彷彿也清淨了下來。
喬嘉放下手機,出神地盯著天花板。
須臾,她終於是忍不住情緒崩潰,臉頰埋在掌心裡,痛哭出聲。
……
……
另一邊。
徐清霽這陣子都被文檀勒令著,除了工作,其他時間待在家裡,沒事兒少出去惹事兒。
他這陣子需要低調,否則出去容易被人盯上。
林峰經常是負責照顧他生活起居,順便給他報備工作的事情。
徐清霽早就煩透被文檀束縛的日子了。
他媽就是想太多,才會這麼疑神疑鬼。
他早就把一切打點好,哪至於這麼擔驚受怕。
林峰安慰他:
“阿姨就你一個兒子,她是怕你被人報複,你要是出了什麼差錯,那她估計也就不想活了。”
徐清霽剛從外面應酬完。
他今晚沒喝酒,因為胃不大舒服,就靠在沙發上緩了會兒。
這胃病還是前段時間喝酒落下來的病根。
林峰站著看他,笑道:
“活該,把那麼多人都得罪了,還得自己來平事兒。”
不過徐清霽確實有這個本事。
這事兒平平,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畢竟徐家根基大,一般人動不了徐清霽。
徐清霽靠在沙發邊緩了會兒,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