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訂婚的日子不遠了,他這樣一意孤行,只會讓兩方家長都為難。”
喬嘉臉色微微蒼白,“……訂婚?”
文檀對視上她的眸子。
“他沒跟你說過這件事情嗎?”
喬嘉搖頭。
文檀:“我理解他的想法,他現在年輕,不願意受婚姻的束縛,總想著多玩一陣,可是他身處這個位置,很多時候不能那麼任性,總要為家人考慮,你說對不對,喬小姐。”
喬嘉沒回應這話。
文檀繼續道:
“上回我跟他談過這個話題,也提及過你。”
這話說完,喬嘉睫毛輕微眨動了下,等著她的後文。
文檀:“雖然你如今年輕,卻不能把歲數當做資本,也不要把希望放在男人身上,上次我問過清霽,到底怎麼權衡戀愛和婚姻的事情,他可能也是怕我擔心,說就算是現在談戀愛也只是玩玩而已,讓我不用操心他的事情。”
她喝了口咖啡,“但是我怎麼能不擔心,徐家就他這麼一個兒子,不能任由他這麼胡來,這樣對他的未婚妻也不公平。”
聽著文檀說的這話,喬嘉感覺腦子有些昏沉。
她前些日子,一直線上下跑,恰好趕上換季,勞累加上不夠保暖,所以這陣子總有些感冒的症狀。
此刻聽文檀說出來的那些話,她更是身體發沉。
玩玩而已。
原來,徐清霽在他家人那邊,一直都是這麼解釋他們之間的關系。
喬嘉看似表面溫和,但即使應對這種場合,也沒有表現出低姿態。
她抿唇,回應文檀:
“您誤會了,我從沒有想過要依靠男人來得到什麼,我現在每天上班,都是靠我自己。”
“是嗎。”文檀視線劃過她的外套,圍巾,還有放在一旁的奢侈品包包。
那款包,她之前都沒買到,原來是兒子早就買來送給女友了。
文檀不動聲色地說:
“聽說你現在住在臻悅公館。”
喬嘉:“那套別墅是徐清霽的,我頂多算是暫住,如果您不願意,我就搬出來。”
文檀:“不用,那是你們的私事兒,我管不著。”
喬嘉胸口上下起伏了下,平緩著自己此刻的情緒。
文檀覺得自己該說到重點了。
“其實我之前調查過你。”
喬嘉拿著咖啡杯的手一抖,裡面的咖啡略微灑出來一些。
她從一旁的紙抽裡面拿出來紙巾,擦拭著桌面。
文檀:“你父親早年賭錢,欠了很多錢,對不對?”
喬嘉不說話,擦桌子的動作沒停。
文檀:“清霽也知道這件事情。”
終於。
喬嘉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一直沒跟你說過這件事情?”
“……”
“若不是他知道你的背景,估計也不會把你養在公館那邊,不讓別人知道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