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霽看了眼時間,問她:
“吃完飯還不回去休息嗎,明天你們就走了。”
文檀:“從剛才吃飯的時候你就在看時間,是打算一會兒忙什麼?”
徐清霽:“沒什麼。”
文檀看他一陣,然後從旁邊的包裡面遞過來一份資料。
“你自己看看 。”
徐清霽順手拿過來資料。
他開啟的第一眼,就合上了。
“您查她幹什麼?”
文檀:“我們不是普通家庭,靠近你的人都需要好好了解,你要是玩玩也就罷了,這份資料你沒必要看,可你要是認真的,我覺得你有必要了解下你身邊的這個人。”
徐清霽不說話。
文檀:“你真的瞭解她嗎?”
徐清霽:“高中的時候,我就認識她了。”
文檀:“認識不等於瞭解,你不如看了再說。”
文檀準備的這份資料其實也不多,總共不過十頁,徐清霽花了不到三分鐘就看完了。
三分鐘後。
他合上了資料。
“您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文檀不贊同他的觀點:“這也叫小題大做?”
徐清霽把玩著手中的銀質打火機,緩緩勾唇:
“所以您給我看這份資料是什麼意思,覺得她靠近我是有利可圖?”
文檀:“……”
徐清霽眼尾上揚,“實話跟您說,要是給自己喜歡的女人花點錢,我還挺願意的。”
文檀:“所以你可以接受她有一個嗜賭成性的父親?”
徐清霽:“您也說了,那是她父親,跟她沒關系。”
文檀搖頭:“我們的家庭不會接納這種出身的女孩子。”
徐清霽安靜了會兒,打量著文檀,忽然淺笑:
“媽,我有時候真覺得這些年,你跟我爸越來越像了。”
文檀眸子倏地瞪大,“你……”
徐清霽:“可能是待的時間久了,總能在您身上隱隱看見一點他的影子。”
文檀指尖略微顫抖,“你不用這麼跟我說話,那我問你,這些東西,她跟你坦白過沒有?”
這回,輪到徐清霽沉默了。
剛才資料上顯示的很明顯,喬嘉有個爛賭的父親,並且之前欠了很大一筆錢,不過後來還清了,而且年輕的時候就跟老婆離婚了,本來職業還算是光鮮,不知道後來怎麼越來越墮落,人生直接走下坡路。
這些事情,喬嘉的確從未跟他提起過。
甚至於,她很少跟徐清霽提起自己的家人。
徐清霽唯一瞭解的,就是暑假那年,她一個人住在那個破敗的日租房裡面,隱蔽潮濕,暗不見日。他人生難得一次想拯救別人,就是在那次。
徐清霽向來不是愛管閑事的性格。
但他就是覺得喬嘉不能在那種地方生存,她理應有更好的。
他要是想查她,也是輕輕鬆鬆。
但這麼多年,他也從沒想過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