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薇轉頭的間隙,他扯住她的裙角,貼近,重重碾過她的唇瓣。
“誰是對的?”
她堅持著底線,就是不鬆口。
一陣戰慄,明瑤踢他的那腳誤傷到了凳子。
宋時薇聽到奇怪動靜,轉頭,看到愣在原地捂著臉的明瑤。
許鐫:“有事嗎?”
明瑤聽到宋時薇說了句沒事,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半天,最終還是沒出息地躲在離他最遠的地方。
嚴慈開著組會,看到明瑤一直低頭,“明瑤,走神呢?”
他不忘拉踩,“你能不能學學許鐫,一直抬頭認真聽講。”
明瑤:“……”
這場組會開得又臭又長,明瑤後面眼皮合上,忽然聞到熟悉的古龍水香。
她撇過頭去,故意晾著他,感覺對麵人僵了一下,忍住笑意不說話。
這場考試持續了整整七天,就像這場初夏的雨,綿長而磨人。
最後一場英語考完,出了點小烏龍,聽力訊號不好,整個考場一半人的耳機都聽不真切,電子表時間又不準,像明瑤這種心態不好的學生,就特別容易被影響。
在喬之淮唉聲嘆氣中,明瑤卻沒有什麼實感。
太快了。
她忽然覺得自己的大二學期就走到了尾聲,莫名地有些無措。
這種茫然一直持續到最後一次大組會,考試結束的第七天,劉老頭過來宣佈,今晚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明天中午,華城到海市的航班,誰敢遲到,就自己手搓一架飛機出來自己飛過去吧。
祝晚寧在下面小聲說閻王不夠意思,就不能提前兩天通知,來不及準備。
喬之淮杵她胳膊,讓她小點聲,被劉老頭看到了,“喬之淮你在下面幹什麼呢?動手動腳的!知不知道團結!”
喬之淮委屈地收回手,看了明瑤一眼。
明瑤掏了兩張紙巾,被遲到的許鐫半道截過,拐了個彎,遞給喬之淮。
於是喬之淮更委屈了。
明瑤瞪他一眼,避開他湊過來的手,坐在一邊聽劉老頭嚴肅地說,他是老將出山,一定要在退休之前,為學校發揮餘熱的一些老生常談。
明瑤認真點頭,一心二用和程爺爺聯機打遊戲。
說起來奇怪,那晚他臨走前,問她喜不喜歡打遊戲,看到她猶豫著點頭,程爺爺很滿意,讓明瑤當她的遊戲搭子。
空戰遊戲,倆人天天手搓飛機,做完就組隊開戰。
只是老爺子年紀大了,眼神不太好,有時候會誤傷明瑤這個隊友。
明瑤又被他炸了一次,有些無奈地戳著螢幕。
日月:【要不今天就到這裡吧,爺爺。】
老爺子有些不好意思,問她學業方面有什麼問題需要請教他的,盡管說。
許鐫解決不了的,他能解決。
她點開這段語音,才發現許鐫和他的語氣是很像的。
她看著程爺爺的頭像,忍不住開始愣神。
其實祖孫兩人是很像的,細看眉眼,都是黑眸濃眉。
區別是,許鐫年輕,多少帶些少年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