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我怕他驚嚇到。”
程遠望擺擺手,“不會的。”
明瑤頭疼,又不好直接上手,只好直說,“他不喜歡別人進他房間。”
程遠望瞭然:“那你快出去。”
明瑤:“……”
他這才明白過來明瑤的意思,“我是他哥,能是別人嗎?而且要是他不告訴我密碼,我怎麼能進來?”
見明瑤半信半疑,程遠望指了指已經清理幹淨的角落,“他房間一直是我打掃的,放心吧。”
對上他篤定的眼神,她嘴角一抽,小心翼翼地繞過堆在地上的雜物,七繞八繞得到了床頭,卻發現花瓶裡已經插上了小雛菊,很新鮮的,掛著晨露。
她這一束看起來就有點多餘。
程遠望這時才發現她手裡的那束花,指了指窗戶旁懸掛式花盆,打了個響指,“插這裡,我剛找出來的。”
他舉著吸塵器倚在一旁,胳膊支在牆邊,一米八幾的大高個,穿著件平駁領的西裝,袖子挽起,露出手腕上一塊價格不菲的腕錶,望過來的大眼睛,目光流轉,不像是在打掃房間,反而像是t臺走秀的定格。
明瑤這才把花插好,看著這人依舊堅持著剛才的造型,沒忍住吐槽:“你們倆倒是挺像的。”
“和彥祖?”程遠望撓頭,“我還是略遜一籌。”
“……”明瑤愈發覺得倆人這騷包樣真是一模一樣,“和你表弟。”
“他不是啊。”
明瑤一愣,“他不是你弟?”
“是弟。”程遠望糾正,“可他是我堂弟。”
明瑤又一愣,“親堂弟?”
他點點頭。
這麼想來,程遠望確實也沒說過,許鐫和他是表親。
許鐫提起程遠望,也只和明瑤說,他哥在美國讀的書,但也沒說是表哥。
“不怪你誤會。”
程遠望夾著吸塵器的管子,像騎哈利波特裡的魔法掃把,“我們不是一個姓嘛,一般都會覺得我們是表兄弟,除非爸爸是上門女婿。”
他這回的有的不著調,明瑤沒忍住問了句,“那你們——”
學校裡關於許鐫的傳言,目前還沒有爸爸是上門女婿的版本。
“你猜。”
“……”
“你爸?”
程遠望搖頭。
“難不成是他爸爸?”
“也不是哦。”
看他故作神秘的樣子,明瑤的頭更疼了,看他開始整理地上的雜物,她的眼神不自覺地被吸引過去。
相框裡的小男孩舉著一張獎狀,笑容燦爛。
她看了一眼,眼神就落在上面不動了。
一隻肥肥的金漸層,趴在小男孩的腳邊,“它好像ick。”
“那肯定啊。”程遠望說,“兒子肯定像媽啊。”
明瑤“哦”了一聲,看著照片上缺失的一角,沒忍住問,“這裡是誰?”
春日裡的小雛菊,盛開在小貓和小男孩的腳邊,很和諧的場景,可缺失的一角,看起來是被人用力扯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