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則是因為喜歡。
明瑤也很喜歡地理。
起碼這裡面有三分之一是她喜歡的。
後來報名錶交上去,班主任認真地問她和陶桃是不是想好了,這個組合太冷。
陶桃的家長很痛快地給班主任打了電話,表示孩子喜歡也擅長,就選這個了。
明瑤這邊,因為明麗出差一直未歸,她就要求令書斌給自己簽了字。
但後來,那張已經交上去的意向表,還是被明麗截了下來。
由於理虧,她一直默默承受著明麗的指責。
推搡間,花瓶碎了。
她不記得明麗當時的表情了,大概人會選擇性遺忘悲傷情緒。
只是誤傷。
她想。
只是後來她才反應過來,那是她第一次被逼著改變自己的想法,以“有些事你不懂聽大人的沒錯”為由。
她惶然從夢中驚醒。
某卷王站在她身邊,蹙眉俯看她。
手機螢幕的幽幽白光照到他臉上,看著駭人。
“夢見鬼了?”
“沒有。”
明瑤抽了兩張紙巾擦汗,“我根本不怕鬼。”
頭頂一聲輕嗤,猩紅火苗跳躍在他的指尖。
“我怕煙鬼。”
他望她一眼,看她呆呆地看著窗外的波光粼粼。
“哦。”他掐滅煙頭,“那煙鬼就自己去看日出了。”
明瑤一下子坐直了。
“許鐫。”
他轉頭看她,看她一動不動地瞅著他,也不說話。
“想去?”
她連忙點點頭,穿上拖鞋,就往門口走。
視線落在她身上的那一刻,他掠過她過於清涼的睡裙,“多穿點。”
她咳了聲,從沙發上披了件牛仔外套,跟在他身後。
車裡,她又睡了過去。
斑駁的光影攀附上她地蹙起的眉峰。
就這樣開到海邊。
側頭看她的瞬間,他的手懸在她眉頭,
那你究竟怕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