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好。】
他可一點都不好。
紀疏韻害怕了。
他太瞭解這妹妹了,說好聽了就脾氣好,難聽了就是好欺負。
用現在的話來說,十分好惹。
從小到大,被欺負就哭,膽小,哭都不敢出聲。
他這段時間可看見她哭兩回了。
都是那許鐫招的。
他猶豫著打字,“你真的非他不可嗎”。
明瑤看著那邊一直顯示著“正在輸入中”發了個疑惑的表情。
紀疏韻回了個沒事。
嘆了口氣。
男人最瞭解男人。
他是文學院的學生,可對於許鐫也略有耳聞,接觸幾次,更是證實了他的印象。
不是個省油的燈。
在醫院他單獨和陶桃聊的那次,不知道說了什麼,回來陶桃就說他靠譜。
可他覺得不靠譜。
但這話不適合他說。
他想,人總是聽過很多道理,但過不好這一生的。
否則為什麼在他媽列出他和陶桃各種不合適的種種理由後,他承認但不認同。
無數少男少女帶著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決心,一邊吐槽自己是戀愛腦,一邊覺得就算是戀愛腦也認了。
喜歡這種事本來就不講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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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 shakespeare say, ‘the urse of true ove never did run sooth.’如莎士比亞所言,“真愛之路從無坦途。”)
明瑤合上筆帽,聽著宋時薇吐槽陶桃還是不靠譜,這漢語言的學生就是沒有表演天賦。
最後上升到文學院都沒演技之後,她安慰明瑤,“別灰心。”
剛聽明瑤複述了一遍場景,宋時薇篤定:“他是高手,故意晾著你呢,你也晾他兩天。”
明瑤半信半疑,“他有這麼幼稚嗎?”
宋時薇胡嚕她的一頭小卷毛,“誰是這個宿舍最有戀愛經驗的人啊?”
“你。”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宋時薇發給她和陶桃擬定的備選計劃,“加油。”
於是明瑤在宋時薇”失敗是成功他媽“的鼓勵下,迅速開展了panb。
晾著他。
其實根本不用她晾著,隔天在要死樓碰見他,他跟失憶了一樣,好像昨天她遇到的是世界上的另一個他。
她沒來得及實施計劃,他就走了。
週四的體育課,外面下起一場細密的雨。
明瑤看了一眼身旁穿著飛行夾克的許鐫,壓低嗓音叫了他一聲,“許鐫。”
“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