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顧得繼續難受,看到祝晚寧也給她發了資訊,說她和喬之淮都把東西搬上去了,讓她不用惦記著了。
明瑤抹了下眼睛,戳著螢幕,【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
晚寧:【那下次就別添了。】
晚寧:【許鐫看起來有點生氣。】
明瑤一愣:【他什麼樣?】
晚寧:【掛臉了,跟木板臉一樣,沒待多久就走了。】
她抽出紙巾擦了下鼻子,繼續戳螢幕:【我是不是過分了?】
晚寧:【過分什麼,慣得他,他憑什麼使喚你朋友?】
晚寧:【你朋友得罪他了?】
明瑤怔了兩秒,【沒有。】
晚寧:【但我覺得他不太對勁,我向來見他整人,沒用過這麼低階的路數。】
明瑤看著螢幕上一直顯示的“正在輸入中”,等了很久,那邊只發過來六個字。
晚寧:【有事要和我說。】
她在螢幕裡敲下了幾行字,猶豫著,刪刪減減,最後只發過去一個字。
日月:【好。】
無論如何,這是她進組之後,第一次發脾氣。
雖然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只是表達自己不滿的一次牢騷,可對於明瑤這種平時和蠻不講理的人都能好聲好氣說話的女生來說,這一次牢騷,發的是驚天動地。
畢竟祝晚寧認識她快兩年了,也沒見她和誰紅過臉。
於是她這兩天在要死樓的日子過得格外煎熬,並不是大家孤立了她。
而是大家對她的態度過於好了。
所有人都覺得她這麼好脾氣女生的第一次發火,肯定是之前在許鐫那裡受了天大的委屈,於是這幾天對她的關懷簡直無微不至。
喬之淮甚至熱情過了頭,非要給她端茶倒水,弄得明瑤現在看見他就害怕,生怕他進化成祝晚寧預料的下一步,給她捏肩捶腿。
她預料到和許鐫相處的尷尬,倒是無稽之談。
因為許鐫自那天開始,基本沒露過面,都是遙控蔣一昂發號施令,好像比嚴慈還忙。
但他確實很忙,開學在即,他被劉老頭叫去了實驗室幫忙。
除此之外,還要兼顧比賽和論文的事情。
前兩天大組會,喬之淮說他家裡有事,打飛的去洛杉磯了,也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他不在的這幾天,傳出不少流言。
航模四大賽陸續公佈賽程,競爭比nuc大賽小得多,不少組已經半路改道,打算轉報其他比賽。
也有的選手同時報了商業賽,商業賽獎金豐厚,不是nuc可以比擬。
這並不違規,但是很多人不打招呼就退組了,甚至帶走了一些大家集思廣益的點子,很不合適。
江序南就是其中一個。
但不知道哪裡傳出的謠言,她從宋時薇口中聽到時的版本,已經變成了許鐫打算帶幾個組員和外援結組,兼報商業賽。
<101nove.要漫長繁瑣的多,意味著將來他們的心血會成為他主要精力之外的備選。
就像雞肋,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喬之淮半信半疑,祝晚寧則覺得無風不起浪。
畢竟建組之後,他的絕大多數精力就不在這裡。
現在更是和那些外援打得火熱。<101nove.十倍獎金的商業賽,誰會嫌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