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親早逝,父親再婚。
並且和父親關系很不好。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特殊的日子,也沒敢問。
因為他很清楚,外人看起來,他和許鐫雖然熟得跟連體嬰兒一樣,但其實是他更依賴許鐫一點。
他家裡的銀行卡密碼是多少恐怕許鐫比他都清楚。
可關於許鐫的一切,他知之甚少。
就像他不明白,他今天為什麼會回蘇市,明明蘇市離錫市還有一段距離,從從事改道回錫市,這不是舍近求遠嘛。
他不喜歡和人交心,所以很多時候,他很多事,他不會多問。
比如前不久幫他整理論文資料,他壓下了一份匿名志願者的心理測試,沒讓他計入資料統計。
他悄悄看了一眼測試結果,存在焦慮傾向。
然後就被許鐫銷毀了。
山腳的小雛菊,花瓣上沾著朝露。
他看了一眼神色的許鐫,終究還是什麼都沒問。
直到正月十五,明瑤都覺得家裡的狀態有點不對。
只要她屋裡有動靜,明麗那邊就會像彈簧一樣竄過來。
而後就會敲敲他屋的門,以給她送點水果或者其他藉口,眼睛使勁往裡瞟。
她剛開始沒覺出不對勁,但後來發現只要進來,就有一雙眼睛往上瞟,明瑤心裡就明白了。
她剛給祝晚寧發了幾條語音過去,問專案進度,明麗就進來了。
沒等她反應過來,那眼睛就瞟到了她的電腦螢幕,把湯圓放在桌上,沒理由再賴在她屋裡了。
那邊正好發兩句話。
晚寧:【我有件重要的事想和你說。】
晚寧:【我想了很久了,覺得有必要和你說。】
……
明瑤連忙用桌布矇住顯示器,莫名心虛地開始吃起了湯圓。
“瑤瑤。”明麗看了她一眼,“男性朋友也不要交太多,不太好。”
那口黑芝麻糊在嘴裡,嗆得她上不去下不來的。
把那視作心虛的明麗邊給她拍背邊苦口婆心勸她:“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東西我也不動,什麼海王的,你可不能這樣啊……”
她臉紅了。憋得。
“她是女的!”明瑤咳嗽,“我沒有別的男性朋友!”
明麗半信半疑。
“而且許鐫也不是我的男性朋友!”
明麗一愣。
沒等她反應過來,明瑤紅著臉關上了門。
她轉頭看了一眼電腦。
祝晚寧顯然不知道這邊的烏龍,資訊依舊發著,一條接一條。
晚寧:【我也是道聽途說的,但我覺得別人都知道了】
明瑤嘴角微抽,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磨磨嘰嘰了,【你說。】
晚寧:【許鐫找了外援。】
明瑤愣了一下,戳了兩下螢幕,【這是規則允許的。】
晚寧:【我知道,可他為什麼沒和別人打招呼,蔣一昂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