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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她把許鐫的備注從“死卷”改成了許鐫。
正常朋友應該是這麼稱呼。
就像她給宋時薇和祝晚寧的備注一樣。
可惜就是和他重新構建正常朋友關系這個機會她並沒有等到,因為自打組會之後,許鐫又開始神出鬼沒了。
倒是經常看到蔣一昂,地點一般在圖書館。
她還是沒有找到許鐫所說那個長久奮鬥的目標。
長城不是一天築成的,目標也不是一天確定的,可她隱約有了一個努力的方向,也就不再渾渾噩噩下去。
頹廢了一段時間,當她重拾這些任務的時候,其實並沒有想象中困難。
合理地分割成小任務,就像遊戲沖關,一項項地完成,並不繁瑣,而是充實。
不是瞎忙活地飄在天上,而是落地般的踏實。
不用熬夜,不用逼自己到一天只睡四五個小時,有效時間高效努力,才不是用假努力欺騙自己。
唯一不爽的是到了十二月底。
蹭了國際學院的光,收到了聖誕老人發的平安果,明瑤洗幹淨剛吃了一口,發現蘋果裡有條大蟲子,頓時眼前一黑。
手機一響,她看到群裡發的期末考通知,緊接著眼前又一黑。
十二月對於大學生來說是末日前的狂歡。
因為到了月底,離期末大考就只有兩周左右的時間了。
圖書館人滿為患,許多學生已經去了外面的付費自習室。
幸虧有祝晚寧幫她佔座,她才不至於流落在外。
馬原、英語、高數這些通識課,加上一堆讓人頭疼的專業課,以及預賽後新的設計計劃堆在一起。讓她生平第一次開始懷疑學校時間安排的不合理。
學三個多月就要考八門新課。
她高中的時候可是學了整整三年,最後才考六門課。
十二月首先向她發起進攻的,是要全校面前現眼的《雷雨》。
原定的擔任a角繁漪的女生韌帶傷了,要做手術,恢複至少半個月,所以需要她這個b角頂上。
集體排演的第一遍效果不好,她晚上做夢都在背臺詞。
然而容不得她發牢騷,學校領導不知道哪根筋抽了,響應最近國家政策,推行校冬運會。
大冷天的還要拉一堆學生去當觀眾,她很不幸成為了被抽中的幸運兒。
邱露為此專門開了動員大會,要選出航院的門面擔當舉牌女生和舉旗手。
簡單來說,需要一對俊男靚女撐門面。
四個班集體開會的民主評議,全系集體開會。
票選出來的是對毫無爭議的俊男靚女。
她看了一眼講臺上笑意盈盈的周鈺。
許鐫中間開溜了,但也被導員記上了名字。
導員宣佈一起鼓掌的時候,掌聲稀稀拉拉。
她慢半拍地舉起手時,卻發現掌聲已經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