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夥飯?
她越想越亂,只看著他駛去的方向越來越陌生,
“去哪兒?”
風大,他似乎沒聽見。
她怔愣地看著他開往的方向越來越陌生,腦子裡又開始天馬行空地想也許他要帶到一個人跡罕至、沒有監控的郊外把她暴打一頓。
燒糊塗了。
她大喊一聲:“快到了嗎?”
這次他聽見了。
急促地剎車,她沒坐穩,下意識抱住了他的腰。
被抱住的人身體似乎僵了一瞬,回應她的嗓音清落,
“到了。”
明瑤怔愣地望著四周,華城居然還有這麼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
“這是華城嗎?”
許鐫下了車:“不是。”
明瑤一愣,開啟手機定位。
華城遠郊的一傢俬房菜。
與其說是私房菜,不如說是自然主題的餐廳。
山巒疊翠間,竹木外觀的飯館就停駐在溪水旁邊,風吹過後的屋簷,與溪澗聲一起叮當作響。
並不是週末,人不多,偶爾冒出來的基本上都是一家子,或者是精心打扮的小情侶約會,自駕過來。
他們兩人一貓,重型機車,這種組合看起來有點詭異。
男生穿了件深卡其的風衣,頭發被頭盔壓了很久,往常支稜的頭發此刻溫柔中帶著點淩亂。
如果說還能算一種落拓不羈的硬帥的話,那被風吹了一路臉紅的像西紅柿,穿的也是件土紅色的去戶外試飛無人機時才捨得糟蹋的大肥棉襖的明瑤,實在看不出精緻的模樣了。
沒辦法,誰讓他們是該死的工科生。
“這很貴嗎?”明瑤下車跟著許鐫走,忍不住探頭,“是高階餐廳嗎?”
“貴。”他煞有介事地點點頭:“裡面更高階。”
明瑤恍惚的心思回神了一點,想看下手機裡的餘額,卻被他拽著胳膊往裡走。
大堂看起來過來更高階,前臺的姑娘身穿銀絲牡丹的絲綢旗袍,微笑詢問,“兩位?”
許鐫:“嗯。”
他轉頭看向明瑤,看到明瑤正看著不遠處發呆。
叼棒棒糖的小孩正騎在喜羊羊搖搖椅上。
“爸爸的爸爸叫什麼,爸爸的爸爸叫爺爺。爸爸的媽媽叫什麼,爸爸的媽媽叫奶奶……”
明瑤還是有點愣:“這是你說的高階?”
“……”
“我們老闆兒子,他喜歡這個,鬧著安上了。”服務員小姐姐笑了笑:“我們餐廳還是很有格調的。”
許鐫拽著她去包廂,服務員把平板上上遞給她,她指指許鐫:“讓他點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