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瑤低著頭:“沒了。”
不遠處,有手電筒的強光隱約掃過。
“走了。”
車急速地駛離,像是從來沒有來過那樣。
深夜的時候,人也許真的會毫無根據地胡思亂想。
否則她為什麼會覺得,許鐫的樣子,總讓她莫名的悲傷。
祝晚寧打著強光手電找過來了。
“怎麼才回來?”
“打車打了半天。”
“黑車?”
“嗯。”她望著夜色,握上傘柄,“司機挺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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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逞強覺得自己下雨天不用打傘的結果,就是隔天好不容易沒好多久的身體又出了毛病。
明瑤在床上不知道第幾次掙紮著掀開眼皮後,看了眼時間。
“十點半了?!”
把正在旁邊聽聽力的祝晚寧嚇一跳,“怎麼了?”
“你怎麼不叫我?”
鬧鐘響了好幾次,她都沒聽見。
“今天又不上課?”祝晚寧莫名,“幹嗎叫你。”
她呼嚕了把臉,咳嗽了一聲:“我忘了。”
她打了個冷戰,“昨天的學習計劃還沒做完。”
說著,打了個噴嚏。
“暖氣停了。”祝晚寧說,“我開空調了,還冷嗎?”
明瑤開啟手機,刷著無腦小影片慢慢回神:“有點。”
“你是不是感冒了?”
祝晚寧過來伸手摸了摸:“感覺不熱啊。”
她的手很涼,貼在她額頭上,像是昨晚的秋雨。
明瑤輕咳一聲,避開了她的手。
“我送你去地鐵站。”
明瑤慢慢起身,換好了衣服,跟著祝晚寧下了樓。
下樓的工夫,手機響了一聲。
她看了一眼,是階段考的成績通知。
點開,明瑤閉上眼睛,發誓要是能科科過八十就這個月都不吃肉了。
睜眼,她看了眼成績,面無表情地按滅螢幕。
看來老天爺還是不捨得讓她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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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內預選和重感冒來得猝不及防。
祝晚寧擔心她的身體,拎著她去了醫院,西醫看完了看中醫,中醫給她把完脈,把了左邊把右邊,看了眼睛看舌苔。
“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