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辱負重地搖搖頭:“有點不懂。”
“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那人掃她一眼,“有點?”
“是懂還是不懂?”
明瑤嘆了口氣,“不懂。”
“虛心求教懂不懂。”
被這哥懂來懂去懂蒙了。
“懂。”她失去了所有的手段和力氣,“那許老師你、您能教教我嗎?”
那人慢條斯理的看她一眼,“哪不懂?”
“這裡。”
“記住這幾個公式,以後這種型別題通用。”
對上明瑤一臉迷茫的眼神,他歪了歪頭。
“完了?”
“完了。”他懶得理她,繼續低頭看電腦,
“說多了你那葡萄幹腦子記不住。”
她的手忽然又有點癢。
快到門禁時間了。
她裝好包,連同那張紙條,一併揣進兜裡。
那人依舊坐在那裡,沒有絲毫想離開的樣子。
她也不敢打斷這位大神的思路,小聲說了句走了,揹包轉身向外。
那聲音從後面傳來。
“怎麼樣?”
明瑤一愣:“什麼?”
“幾年不動彈的腦子忽然開始學習了,感覺怎麼樣?”
被螢幕照亮的臉帥氣中透著股刻薄,“誠實回答。”
“這也是論文調研的一部分。”
遵從科研精神,她無奈地回答:“挺好的。”
“真的?”
“真的。”她這次是實話實說,“每天忙起來,感覺很充實,起碼不會有那種虛度光陰的感覺了。”
他好像又點起了一支煙,“是嗎?”
“別操之過急。”
她頓了下腳步,“嗯”了一聲,最終還是下了樓。
許鐫寫得不僅是有幾個公式,她才發現反面有幾個頁碼,
“p57、p59”
她回去翻了翻課本,才發現超綱的內容是大二下的課本,說是超綱,但照樣出現在了前兩年的階段考真題上。
頂尖的學生,剛上大二就可以做這類工程力學的真題,即使有些超綱。
當然,她遠遠不屬於那一行列。
並且,還差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