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
“咱們倆的關系,用說這句廢話?”宋牧然說,“下次回家,代我給鄒老師帶束花,我想她了。”
那人嗯了一聲,沒說話。
黃昏時分,陽光透過落地窗斜射進來,落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半明半昧的側影。
感覺這個人,你明明離他很近,卻不會有人能走進他的心。
宋牧然蹙眉。
又是這樣。
或者說本來就是這樣。
不知道多少次從閉關的圖書館裡出來,明瑤已經熟練掌握了從擁擠的人群裡迅速出來鑽出來的技巧,跟著大個後面,尤其是那些體育學院的,又高又壯,體積大,可以主動幫你開路。
這些都是祝晚寧總結出來的圖書館生存經驗。
一定要早來,但不用特早來,座位是預約制,捨得把時間提前預訂就行。
盡量不要做四人桌的大桌,否則可能隨機重新整理出在你面前就立刻開始kiss的情侶,或者除你之外都是熟人的學習場,不出意外,半小時內他們就會忍不住開始聊起來。
時刻準備折疊小馬紮,有備無患。
智慧啊,都是前人總結的智慧的結晶。
畢竟拜許鐫所賜,她最近來圖書館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以至於祝晚寧都會主動幫她佔座了。
只是每次幫她佔座,祝晚寧都會冷冷地警告她,讓她早點來,不要浪費位置,她不來就是浪費了其他同學來學習的機會。
有天在宿舍換衣服的時候,宋時薇尖叫一聲,隨即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摸向她的屁股,一臉驚訝:“完了,手感不對了。”
她從翹屁美女已經快變成塌屁股美女了。
宋時薇悲哀地宣佈,她的屁股已經從半死不活邁入無藥可救的行列了。
每天她從圖書館回去,她都強迫她必須練半小時的翹屁操。
於是她每天都被折騰得死去活來。
但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盡管她在圖書館百分之八十的時間都在幫許鐫劃為“白痴”才會浪費時間做的低水平課堂練習。
但對於她這種程度的學生來說,難度適中,剛開始做的時候還有點困難,後來課上邊聽邊練,現在做起來已經熟練多了。
有些不會的,她會問蔣一昂和祝晚寧,主要取決於誰當時有空,前者會直接告訴她解法。
後者會嫌棄她這都不懂之後,才願意教給她,並且告訴她不要用這些低檔題浪費她的時間,自己看教材的哪頁自己學。
明瑤更願意去問祝晚寧,雖然每次都被罵了個爽,可在她的指導下,她正確率提上去了不少。
許鐫外包給她的制圖作業,和平時分掛鈎,她畫得不好就被這廝打回去重新畫,她有時候幹脆幫他做完了作業,順便就把自己的那份也一起做了。
反正做都做了,拖著也沒意思。
這個奇怪的想法忽然出現在她腦子裡,就揮之不去,今天她幫許鐫弄完水課作業之後,就莫名其妙地把她自己其他科作業也順便能做的都做了。
基本上深夜十一點半到寢,已經成了她的生物鐘了。
臨走的時候,祝晚寧給她了本參考書,讓她幫忙還給隔壁宿舍的錢佳怡,明瑤一直記著,回來先去了趟隔壁宿舍。
還沒敲門,裡面竄出來個人,剛洗完頭發裹著毛巾,急匆匆地往外走了,忘了把門關好。
明瑤正想要不要敲個門再進去,忽然聽到裡面有人在聊天,聽語氣有點像在說八卦,她猶豫了一下要不要進去,可接話的那人聲音很熟悉。
“……我真服了,天天早晨出去那麼早,難道不影響別人休息嗎?!不知道的以為是學習成績多好一樣,切,績點才二點幾,全年級都這麼低的,人家自己不那麼覺得,還自我感覺良好呢。”
明瑤的動作忽然頓住。
儲怡然接著吐槽:“你說這次小組作業,別人都急得火上房了,她自己悶著不說,讓我們宿舍另外一個妹子替她急得不行,結果到我都沒找到組的時候,人家顯擺上了,說自己組長是許鐫。”
宿舍裡一聲驚嘆:“真是許鐫?”
“對啊,人家年級第一的組,要求肯定特別高啊,她連別的小組都進不去,誰知道許鐫是怎麼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