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一直沒回複,可能是在聽講座。明瑤等不及了,打了個電話過去,電話剛接通,她還沒說話,陶桃的聲音迫不及待地從那邊傳出來。
“我讓你看講座,你怎麼看上帥哥了?!”
明瑤無奈:“我找他有正事。”
那邊似乎半信半疑:“在”。
陶桃發了個連結過來,“這次講座是自律社舉辦的,他好像就是這個社的社長吧。”
可能講座上是在互動,聲音有些嘈雜。
她剛點開連結,還沒仔細看講座的介紹,就聽到一個帶著點東北口音的主持,穿透力很強,不像是辦講座,更像是傳銷。
“同學們,有我們社長在,不管你多嚴重的拖延症,都保管讓你脫胎換骨,重新做人!”
陶桃聽到這句,“嘖”了一聲:“那他們是沒遇見你。”
明瑤忽略掉心裡那股不舒服,咳嗽一聲:“揹著別人說這話不合適吧。”
“我這不當著你面說的嘛。”
“……”
“這邊太吵了,我掛了啊,不和你說了。”
她的手指懸空在螢幕上,看到自律社公眾號上的介紹,眼神停留在“招募拖延症志願者”上,文章的署名上,許鐫兩個字赫然在目。
明瑤一下子坐直了。
校園巴士到站,車上的乘客陸陸續續地下車。
司機以為她在發呆:“下車了。”
明瑤幹笑一聲:“我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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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了會場之後,講座已經結束了,會場稀稀拉拉地剩下幾個工作人員,她戴著口罩過去,只說是對講座很感興趣,想當面問社長一些問題。
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男生給她指了路:“好像是帶著他的貓去貓咖洗澡了。”
明瑤緊趕慢趕到了貓咖,還是撲了個空,一個頭發染得像火龍果的男人坐在前臺打遊戲,漫不經心地看了她一眼:“有事?”
“我找許鐫。”
“走了。”
“請問你有他的聯系方式嗎?可不可以——”
“不可以哦,妹妹。”火龍果看了明瑤一眼,“來這裡問他的小姑娘我都要微信的話,那我得給出百八十次了。”
“我有事找他。”明瑤說,“我們是一個實踐小組的。”
“一個小組的會連他微信都沒有?”
火龍果嘖了一聲:“你還不如和我說,你是他女朋友。”
手機響了一下,她解鎖看了一眼,是學委在群裡@大家趕緊提交小組成員名單。
明瑤心裡忽然閃過一絲急躁。
“我是。”
火龍果一愣。
“我們吵架了,我一氣之下把他微信刪掉了。”明瑤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所以你能把他的微信給我嗎?”
火龍果看她兩秒,指了指她的身後。
“你自己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