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收著力氣,像是一陣風,強有力的手臂卷著周在思脆弱的肩膀直接將她拋在了床上,下一秒他壓了上來,藉助比她重上不知多少公斤的體重狠狠壓住她,壓的她胸腔極痛,周在思受不了他這樣,想要翻身推開,卻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攔腰截住,怎麼都逃不脫,於是只能狠狠拽住他的耳朵,說一些會起到反作用的話,“王悉你起來”“你瘋了是不是”。
她喊了好幾聲“王悉”,但此刻的王悉,已經化作了一頭兇狠的狼,他叼著失而複得的珍寶,充耳不聞,偏執地認為寶藏如果繼續暴露在空氣中是極不安全的,必須要盡快拆解入腹。
於是他也這樣做了。
他雙手扣住周在思的頸側,攏得很緊,毫無章法地在她臉上蹭著,但不會使她呼吸困難,因為即便是失去了理智,潛意識裡他還記得周在思吃過的苦,她學不會在親吻時用鼻腔呼吸,有時甚至要他渡給她幾口氣才行。他給她留了一線生機,但其他的地方,可就沒那麼好運了。
他緊硬的小腹和她軟軟的腹肉緊緊相貼,皮肉挨著皮肉——他早已將周在思的衣服撩起,無法忍受衣物將他們相隔,那令他感到不爽。他的大手鑽進了她薄薄的針織衫,幾乎要給她撐變形,如果周在思看到,是一定會心疼的:這件衣服是限量款,很貴。
但王悉對這些一向不清楚,他此時只遵循一條指令,那就是不能放過周在思,其他的什麼都可以不管。
所以周在思踢了他好幾腳,想讓他從她身上起來,王悉就像個黑沉沉的大山一樣不動。手卻在她的小肚子輕輕重重地揉,周在思忍不住掉了眼淚,小聲叫著疼,太疼了,好像五髒六腑都被翻攪,王悉真是瘋了,起又起不來,她變得放棄了反抗,只低低地哭哼,一邊抖一邊讓他不要再摸了。
王悉的手一路向上移動。
於是周在思哭得更兇了。
他用掌心撫摸周在思的臉,嘴唇溫度有些燙,烙印一樣戳在周在思的眉心,從額頭,眼皮,鼻樑,再到下巴,蓋章一樣處處不落。
他只覺得不夠,遠遠不夠。
她的側臉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光滑細嫩,細小的絨毛又為她增添了幾分稚氣,她的睫毛濕漉漉的沾滿了淚水,睜著眼睛,盈盈地看著他,皺眉控訴著他的粗魯——但在王悉看來,簡直就是個受不了一點痛的孩子。
這個一點痛都受不了的孩子今天卻吃了這麼大的苦。
這讓他感到痛恨。
十分淩亂的一晚。
再醒來時,天已經大亮。
周在思安靜的睡顏依偎在王悉頸窩,她昨天是真給弄疼了,上上下下沒一處好地方,後腰大腿全都泛著紅,睡夢中還在打著細顫,後半夜王悉幾乎沒睡,時不時輕拍她的後背,安撫著啄吻她,吻她紅腫的眼皮,吻去她的生理性眼淚,含吸她被他狠弄時溢位的口水,頂得太狠太快,以周在思的體力是跟不上的,那時她已經有點失去了吞嚥功能。
最後天快泛白時,王悉才抱她去洗澡。
洗到一半周在思就已經神智不清,困得要鬧覺了,卻又沒力氣喊,只在出來時狠狠抓住王悉的浴袍,把臉埋進他的肩膀,微微張著嘴放肆喘氣。
偶爾兩聲囈語全傳進了王悉的耳朵裡。
叫的全是王悉的名字。
不管是困到極點還是乏得手都抬不起來了,即便是失去了行動能力,被人束在懷裡,她還是隻會叫王悉。
她是罪魁禍首,卻手握免死金牌。
王悉睜眼便看到胸膛上毛茸茸的頭頂,一點不覺得沉重,反而有種愉悅的滿意,他伸出手指摸了摸她的額頭,沒有發燒,於是又摸了摸她的眼睛,側臉,頸側,溫度都很正常,於是又回到了她的嘴唇,輕輕的蹭了蹭,有種異常的潮濕。
周在思臨睡前還是幹燥清爽的,她是極其敏感的體質,雖然瘋狂的律動早已停止,但她身體裡的反應卻需要久久才能平息,即便是睡著了,王悉也不敢輕易放手,生怕她受不住激素産生的湧動潮水。可週在思半獨立地只願意讓他抱著,沒再要他親,王悉心有愧疚,自然縱容,於是那一攤亮晶晶的口水也就沒兜住。
雖然周在思一定不會承認,但這對他來說不值一提。
清醒時,他一言不發,陰戾的瘋狠已經將她嚇得太過,只有當她無力地閉上眼,不再說一些會激怒他的話,他才會有種她已經長在他身體裡的錯覺。
這種感覺很是不錯。
周在思的腿是彎著的,小腿不客氣地插進了王悉的兩腿之間,半夜還在記仇,蠻橫地踢了他好幾回,甚至重點位置都沒放過,專知道往人心裡踢,踢著踢著自己還惱了,被子太厚,稍微活動一下就熱出汗,要不是王悉睜眼觀察了她好一會,才制住她不許她亂動,不然被子準得被她踢下床。
著涼了可不是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