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刃輕輕推上臺的時候,福澤諭吉已經在收整準備告辭了。
這天的練習也讓他受益匪淺。
“福澤先生,接下來可以跟我對打嗎?”打刀的長度對諾蘭來說,有些過長,他需要雙手持刀才能發揮出刀的真正力度。
福澤諭吉看了一眼臺下正在朝著他們揮手的亂步,心中無故嘆氣。
“那麼,就由我來先攻吧。”福澤的刀法一般來說都是敵不動他不動,但是眼前是一位九歲的小朋友,考慮到他生長環境的需要,諾蘭這會需要的試錯機會,而非證實自己的能力。
所以將先攻的機會交給他,然後由長者慢慢引出他的差錯,教著他慢慢改正。
福澤諭吉是一位合格的劍士,他的用刀方法更貼近諾蘭想要行走的方向。
因為小孩平常學的刀種很雜,所以他沒辦法掌握正確的用刀技巧,偶爾會不經意使出一些亂七八糟的刀流用法。
這也是讓付喪神們最擔心的地方。
只要諾蘭還是審神者,他們還是付喪神。他們就沒辦法離開戰場,這是一個危險的平臺,也給他們帶來了一些足以慰藉的生活。
諾蘭像是一隻學著族群狩獵的幼崽,他使用的手法在福澤諭吉看來,就是雜、亂,沒有任何規章。
可以看得出來他家裡都是這麼教的。
只是他現在年紀太小,沒辦法吸收那麼多用法,沖刺近身的時候,他會下意識的將視線移到刀的反方向。
就像是他在試著預判對方的動作一樣。
然而福澤諭吉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他趁著小孩靠近,太刀上揚,木刀口朝著小孩的胸口逼近。
諾蘭藉著個子小,朝著福澤諭吉襠下一縮,滑了過去。
福澤諭吉一時間手怔住了,人也愣住了。
這又是誰教的?
和泉守還在下面喊“幹得好啊諾蘭,還記得我之前教你的揚沙嗎?!哎呀不對今天好像沒準備沙子……”
“兼先生!福澤先生聽到了,還有沙子不可以再出現再訓練場了。”
堀川國廣跟和泉守的對話聲音大到,福澤諭吉可以在本丸跑三圈都能清楚聽到,當然這是誇張手法。
之前和泉守兼定因為對練時,偷偷在口袋裡裡面藏了一把細沙,把對練的陸奧守吉行得罪了個遍。
包括但不下於,半夜被陸奧守用尖叫雞喚醒。
福澤諭吉現在不僅是對亂步先前溺愛教育感到擔憂了。
他還對面前這個小少年生長環境感到了濃厚的擔憂感。
這個地方真的適合孩子的成長嗎?
“別擔心,社長。”舉著布丁吃的正歡的亂步,看著正在回憶社長教學動作的諾蘭,想到了什麼。
“社長,不然你以後來教諾蘭劍術吧!這樣我們就可以完美都湊到早午晚飯。社長你教的好的話,我們說不定還能寄宿在這裡。”亂步開始憑空做夢了。
不過亂步的提議倒是不錯,說者無心,聽者有心。
畢竟像是這樣的好苗子,以後也不一定能再遇到第二個。
更何況這孩子天賦極佳。
小烏丸站在他們身後的時間並不長,只是聽到了片言幾語,效率極快的詢問了諾蘭的意願。
他很早就想給諾蘭請個老師了,不是說他們的劍法不好,而是因為他們刃太多了。
因為這是他們的主人,當然所有刃都希望能夠讓主人學會自己的劍術,可是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