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蘭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心底燃燒,炙熱的火焰湧上喉頭,想要表達的慾望加劇。
諾蘭下意識的拽緊了鶴丸的衣襟,那雙溫柔的金色眼眸低頭注視著他,像是洞悉了他的想法,又像是察覺到了他的無促。
潔白的鶴像是仙界贈予人間的禮物,他知性溫柔又體貼人心。
“藥研,請等一下。諾蘭似乎有話跟你講。”鶴丸國永將諾蘭拎放在地面,用手揉了揉他的發頂,將無促的孩子向前推了一步。
“去吧,表達出你的想法就好了,他會理解到的。”
藥研藤四郎站在原地,迴廊的陰影將他的半身吞噬,他的面部籠罩在黑暗中,若隱若現的淺色瞳孔緊緊注視著那個向他跑過來的身影。
[對不起,將你認錯了。你就是你,我——]諾蘭的表述能力一直爛到不行,他不知道如何表達出藥研藤四郎的與眾不同,也不知道要如何形容這座本丸對他來說有多麼重要。
他只能手足無措的用手不停的比劃在自己身上,然後緩緩指向藥研藤四郎,最後用一個喜歡結束了這場單方面的對峙。
藥研藤四郎走向那片屬於他的陽光。
午後秋風漸起,捲起遺留的枯葉,也將藥研藤四郎的碎發帶起,一併帶走了他的憂思。
“剛剛的那些手語是不是做錯了,諾蘭?”
藥研藤四郎再次單膝跪地,仰著頭笑著給諾蘭做了一個正確手勢的喜歡。
“應該是這樣不是嗎?”
亂藤四郎醒來的時候,感覺到渾身一陣惡寒,像是在被什麼野獸注視著,他的手下意識的劃到刀存放位置,但是沒摸到。
他四處巡視了一圈,跟一雙眼對視了。
亂藤四郎猛的向後撤去,草裡的那人仍然無動於衷,眼睛隨著他的動作一起轉動,亂藤四郎朝左走,他跟著像左看,朝後的話他就往後看。
像是逗貓似的,亂藤四郎使出秘技,盡情亂舞在這一方部屋裡,從院落延伸出的長條上抖落下白色的花瓣,淋在他的頭肩身上。
隨著一身悶聲,草叢裡的諾蘭昏倒在地。
亂藤四郎反而輕快的笑了起來,他許久沒有笑得這麼開心了。
“真是的,完全就是個笨蛋嘛。”亂藤四郎的口吻像是在撒嬌,這是他的慣用語氣了。
不過他倒也沒生氣就是了。
能將他帶回修理,刃生安全沒有受到威脅,這樣的審神者又怎麼會是壞人呢。
“諾蘭?沒事吧。”一道熟悉的身影緩緩走來,一期一振先看到的是躺在地面上失去意識的諾蘭,輕輕拍了拍以後發現是昏過去了,將人抱了起來。
腳步聲的靠近讓他望了過去,亂藤四郎站在一期一振面前,有些緊張又有點期待。
“一期……哥,這位審神者剛剛突然昏過去了。”
“身體沒事了嗎,亂。”一期一振騰出手來輕輕的摸了摸這位弟弟的腦袋,見亂高興的笑起來,他也跟著笑了笑。
“已經恢複的很好了,一期哥!對了,我記得好像是藥研救了我,我可以去跟他道謝嗎!?”亂藤四郎眨巴眨巴水靈靈的藍色眼睛,懇切的語氣打動了這位兄長,一期告知了方位以後,亂藤四郎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一期一振將懷裡醒過來的諾蘭放置地上,輕聲詢問他的看法。
諾蘭朝他用力的點頭,一期一振滿臉的笑意,他單膝下跪向諾蘭做出保證。
“吉光一名,必當幸不辱命。多謝你,諾蘭。”
弟弟的到來,讓一期一振深感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