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頭發拎起腳邊的觸手怪,朝牆上的人影用力揮舞雙臂。
“喂!哥們兒!”她大聲喊道,“新鮮現殺的土特産,要不要啦?”
回答她的是一記麻醉彈。
然後,就是密不透光的禁閉室,手腳上的電鐐銬,連續三天的流水式拷問,還有面前這個不拘言笑的冷臉軍官。
單無綺盯著軍官的臉。
她真的覺得這個人很眼熟。
“今天就到這裡。”軍官合上筆錄本,肩上流蘇微微晃動,“感謝你的配合,357。”
單無綺死魚眼:“喂,我有大名!”
“他這麼做是對的。”
禁閉室外,突然傳來另一人的聲音,“根據你的口供,你失去了大部分記憶,單無綺可能並非你的真名,所以用編號稱呼最為穩妥。”
單無綺抬起眼皮。
禁閉室十分昏暗,只有頭頂的燈泡散發著微弱的白光。
重重鐵欄外,一個模糊的人影站立著,雙手背在身後,肩膀寬闊,即使看不清面容,也是十分可靠的大男子形象。
男人走進來:“無綺,好久不見。”
單無綺眯眼看了半晌。
“你誰啊?”她微弱地嘀咕,“還有,你的兩撇鬍子修得挺漂亮的。”
“首長。”軍官拘謹而恭敬地說。
單無綺:“……”
單無綺:“不好意思哈,冒犯了。”
首長鼓勵地拍拍軍官的肩膀。
流蘇輕晃,軍官冷峻的臉龐頃刻浮上激動的薄紅。
“這三天辛苦你了,薩摩。”首長道,“不管她有沒有失憶,都是一樣的頑皮賴骨,你要對付她,除非抓住她的七寸,不然她反口就能把你拆吃入腹。”
薩摩行了個軍禮:“是!感謝首長教誨!”
“你到外面守著,我和她說說話。”首長揮手。
薩摩溫順地走出去,在鐵欄外站立如一棵冷松。
單無綺冷眼看著二人互動。
“我們認識?”
“你忘記了不少事情。”首長沉穩地看著單無綺,兩撇黑胡須十分俊俏,“根據共榮部的血液檢測結果,你是一個異種,但極大程度地保留了人類的自我意識。”
單無綺回憶片刻。
關進禁閉室的第一天,一個白大褂抽了她一管血。
“效率挺高的嘛。”她咕噥道。
“你的身體完全是個異種。”首長繼續說,“你擁有人類意識這個結論,是我根據你的口供推導的。”
“你信了我的口供?”
“那些口供就是一沓廢紙,但你願意配合口供,已經足以證明你是單無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