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全部被拉回警局調查,除了賀昶和蕭志,其他人被問完話就被放出來了,兔子走出門口又走回去,跟其中一個面孔嫩、看起來比較好說話的警察打探:“那個警察同志,監控你們看了吧?是那個男的先跑到我們店裡來鬧事的,我朋友應該不會有事吧?”
年輕警察笑笑,含糊地說:“回去等訊息吧。”
馮軻沒忍住罵了一聲:“這他媽都是什麼事啊?”
兔子在一旁叮囑酒保:“回去收拾一下殘局,通知員工今天放假,鎖好門就下班吧。今天的事情別往外說,包括其他幾個老闆。”
酒保點點頭,先走了。
祝希坐在警局外面的椅子上,沉默不語。
陳嬌也跟他們一起來了,她顯然比他們更焦急,現在還在裡面跟人糾纏,生怕丈夫會因此而出事。
但這哪裡是撒潑的地方,她很快被丟出來了,和幾個年輕人們面面相覷。
馮軻把她上下掃了一遍,眼神輕蔑,“真不敢想象,這樣的父母竟然能養出賀昶這樣的人。”
祝希說:“他們養個屁。”
“什麼意思?”
兔子在旁邊點火抽煙,心事重重:“字面意思。”
馮軻難得聰明一回:“什麼?什麼啊?你們打什麼啞謎?什麼叫養個屁?難道賀昶是他們生的,但是別人養大的?”
沒人理他,但是沉默就是答案。
陳嬌本來想和他們搭話的,聞言閉上了嘴。
“……我操。”馮軻雙手抓住自己的頭發,感覺世界觀被顛覆了,“所以,他們今天來找賀昶是要幹嘛?跟賀昶現在的爸媽搶兒子?”
“來要錢的。”兔子吐了口煙。
“要多少?”祝希問。
“不知道,他沒說過。”兔子回答,“我只是聽他提過一嘴,具體細節不是很清楚。不過都鬧到這裡來了,估計是撕破臉了。”
看蕭志的品行就絕對不是個好敷衍的,賀昶無論給了還是沒給,又給了多少都不是重點,重要的是蕭志的胃口絕對不會滿足。
而且這過程的開始不會太早,以賀昶的性格,不會在接到炸彈的時候就直接剪斷引線。
想到這,祝希吸了吸鼻子,感覺心情壞透了。
不是因為蕭志的出現,而是賀昶一直在獨自承受這些事情。
馮軻也反應過來了。
他臉色很差,“……怎麼你們都知道他家的事,就我不知道啊?他父母了勒索他的事他也從來沒和我說過……”
警察局門口靜悄悄的,原來天已經黑了。不知道是誰嘆了口氣,很輕,但是在靜謐中格外清晰。
大家都無言以對。
兔子上前拍了拍他的背,馮軻低下頭把腦袋放到他的肩膀上。
“賀昶怎麼這樣啊?為什麼啊?我還以為他是無所不能的呢,他不是一直很完美嗎,別人做不到的事情他都能做到,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也沒有能傷害他的人……”
他一直說一直說,說得兔子肩膀都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