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前兩天才消過毒,平時關著沒怎麼通風,開啟門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酒精味。
賀昶本來就是找個藉口,眼下更是不想久留。
祝希卻說她想嘗嘗他平時喝的酒。
暮色的酒源基本上都是股東們的藏品,平時拿出來售賣的都是市場上比較常見的,而那些稀缺的基本上都被他們存起來,平時拿來供熟客們小酌。
因為口感多為辛辣,所以祝希嘗過一次以後再也不上當了。
不過她發現,賀昶倒是蠻喜歡喝的。
什麼威士忌龍舌蘭伏特加,都是他杯子裡的常駐嘉賓。
祝希以前想不到在暮色裡該怎麼和他打招呼的時候,就會問一句“你在喝什麼”。
問多了總結出都是烈酒,對此她私底下還問過兔子,賀昶是不是受過什麼情傷。
結果兔子哭笑不得,直說她腦子有病。
這些小細節祝希原本都沒放在心上,但是在想要更加了解賀昶的今天,所有的疑問和發現都湧了上來,讓她忍不住想要探究個清楚。
賀昶沒問什麼,拿了個杯子給她,不過裡面的冰塊是正常量的一倍。
看他倒酒的手跟飯堂打飯阿姨似的,只給那麼一點點,祝希抱怨道:“我看起來酒量很差嗎?”
“喝多了傷肝。”
“原來你知道啊。”
“……”
賀昶無法反駁,原本想給自己也倒一杯的想法徹底打消了。
他站在吧臺裡面,藉著一盞燈的光芒,看祝希視死如歸地抿了一小口。
可愛。
賀昶問道:“好喝嗎?”
“想吐。”
“不喜歡的人確實很難接受這種風味。”
他的指尖敲了敲酒瓶,漾起一陣叮呤當啷的脆響。
只一口,祝希就感覺自己上頭了。
她垂著眼睛,從賀昶的手指看到手臂。
那袖子被他挽到手肘上,露出白皙的面板和根根分明的青筋,從手背延伸到小臂,力量感張揚地撲向她。
視線滑動,往上就是他的胸口和脖子,被貼身的襯衫藏得嚴嚴實實。
雖然他堪比太平洋的寬肩還是清晰可見,但是祝希驀地生出一股不滿。
連同之前去他公寓裡找他幫忙,他俯下身露出胸口,裡面卻被內襯背心遮擋住的回憶一起,讓她陡然不爽。
“還好嗎?你臉看起來好紅。”
低沉關切的男聲近在耳邊,祝希的腦子裡充斥著一個讓她此刻能夠將杯中的龍舌蘭一飲而盡的想法。
——她下次一定要做一件漏胸的衣服給賀昶試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