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成為優勝者,引起似真似假的不滿。
但是賀昶很公道地說:“首先這個名字比較簡單,夠文藝也容易記,而且符合清吧將近天黑才營業的時間。‘太陽快要落幕了,夜色裡不如小酌’,也容易讓人聯想到喝酒這個活動。”
那時候的祝希對這個人其實還並沒有什麼深刻的印象,雖然賀昶很帥,很高,很出眾,無論是能力還是性格都無可挑剔,但是越完美的人在她這裡就越是容易被忽略。
那是她在咖啡店以後,第一次正眼看賀昶。
他很溫柔地說著強硬的話。
“其次,願賭服輸。”
於是清吧的名字就這樣由她這個沒出一分錢也沒出一分力的人定下來。
祝希後來還問過兔子,這樣會不會不好,她可不想因為這件事害得別人對她有意見。
兔子說:“能有什麼意見?”
“我又不是股東。”
“賀昶是就行了,他不是支援你嗎?”
“可是……”
“哎呀,姑奶奶,你在糾結什麼呀?讓你幫忙取個名字,採用了你不開心嗎?說難聽點我這個做老闆的還要給你取名費呢。而且也是這個名字真的不錯大家才願意的,賀昶都說服所有人了,你卻說服不了你自己?”
祝希才反應過來,是她想當然了。
她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才會覺得他們是因為給自己面子才用了這個名字。
這件事情以後再見賀昶,祝希莫名地就開始有點忌憚他。雖然他並沒有做錯什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甚至還幫了自己一次。
可祝希就是覺得有點奇怪,總覺得這個人遠不如看上去那麼真摯。
但是因為接觸得不多,所以這感覺並沒有延伸下去。
後來有交集了,也多是不痛不癢的。
她是好了傷疤就不記疼的人,早就把一切拋之腦後。
不過如今再站在這塊招牌下,祝希倒是回憶起來了。
她和兔子打了個招呼,徑直往裡面走。酒保知道她是熟客,問了句:“今天喝什麼?”
“下午還有課,來杯無酒精的吧。”
“好。”
酒保熟練地給她調了一杯油柑冰搖茶,祝希喝過一口便連連稱贊,直問他是不是專門學過。
酒保被她誇得臉熱,謙虛地說:“以前在飲品店做過兼職罷了。”
“完全可以自己開店的水平了。”
“你過獎了。”
“幹脆和老闆提議開午市和下午茶好了,你這個特調完全不輸我們學校裡面的那些咖啡奶茶。”
酒保哈哈笑:“那我得累死……”
“你跟譚躍說,給我漲工資!”
“我可沒你那麼大膽。”
兔子正頂著寒風在外頭監督工人裝招牌,眼看著差不多了,一進來就聽到這兩個人在談笑風生。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祝希說:“你挖到寶了知不知道。”
“什麼意思?”
酒保假裝擦桌子,不說話。
祝希抬抬下巴,示意道:“你親自招的員工你不知道?人家可不僅會調酒,連飲品也做得很有水準。不信你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