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她也算是陪著生死演算的陣法,奈何她在這方面實在是沒有天賦,她之前並不知道要付出什麼代價,直到今天,看到了生死的動作,她才明白,想要將她從異世界召喚回來,生死需要付出的是半身的法則之力,以及一半的靈魂……
她最不願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看到自己從一條裂縫中晃晃悠悠的飄了出來,靈魂凝成一個球狀,上面佈滿了裂痕。
生死也沒用好到哪兒去,面若金紙,氣息沉重,似乎連身形都有些飄忽,他本是法則的化身,一旦身死,就會化作遊離的法則,迴歸天道,那是真的什麼都不會留下。
但是生死臉上卻掛著滿足的笑:“還好,我趕上了……”
生死小心翼翼的將阿瀟那佈滿裂痕的靈魂攬入懷中,輕輕的撫摸著,要是他再晚上幾年,或許阿瀟就會消散了,但此時,有他在。
他和阿瀟本就出自同源,靈魂上自然是契合的,生死臉上掛著笑,卻是下手極狠,直接就抽出了自己的一部分靈魂本源,在那猶如粉身碎骨的疼痛下,卻面不改色的輕柔的將自己的本源融入阿瀟的靈魂之中,替她修補好一條條醜陋的裂痕。
只不過這麼一來,他的身形更加飄忽了,似乎連五官都變得模糊了,他快要圍繞不住人形了。
“不要……阿兄,不要……”姜瀟早已經淚流滿面了,她阻止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後悔了!要是早知道自己做的決定會讓阿兄受到如此痛苦,付出如此代價,她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修補好阿瀟的靈魂,生死趁著自己還有精力,用生機之力創造了兩個生命,正是姜瀟這一世的父母,又為她塑造了一副嬰兒的身軀:“阿瀟,你好好長大,不要憂慮太多,阿兄說了,會保護好你的,一切都有阿兄在呢……”
姜瀟跟著生死來到了她熟悉的星斗大森林,在這裡,生死用他之前取出的本源之力再糅合他的生死之力,塑造了一粒種子,種在那片石壁空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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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後,他實在是控制不住人形了,重新化作一個巨大的光球,緩緩的飄向遠處。
姜瀟想要跟上去,卻被一股力量控制在原地動彈不得,就短短的一天時間左右,她似乎已經把自己兩輩子沒流的眼淚都流乾了。
“你現在知道你當初的選擇造成了什麼後果了嗎?就算你再掙扎,卻還是回到了宿命的原點。”
一個讓姜瀟甚至於有些恨之入骨的聲音響起,姜瀟此時卻沒有心情仇視祂,她早就知道了,這一切,阿兄是絕對不會讓她知道的,那麼在其中搗鬼的除了天道就沒有別人了。
身上控制的力道一散,姜瀟渾身一軟,跌坐在地上,眼淚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掉,嘴裡只呢喃著一句話:“我錯了……我錯了……”
“唉——”
天道似乎是嘆息了一聲,周圍的黑暗散去,姜瀟驟然出現在怒浪絕境她進入傳承空間的地方,海浪在狂嘯,鹹溼的海風吹過她的臉頰,但是她沒有一點反應,只是不斷的呢喃著那一句話。
這時,小白正好照例過來看姜瀟的情況,遠遠看著她,姜瀟出現的驚喜都沖淡了對於波塞西離開的憂傷,興奮的喊道:“瀟瀟!瀟瀟!你完成考核啦!”
姜瀟自然是沒有半點反應的,仍然沉浸在悲傷裡,小白三兩步靠近她,見她滿臉淚痕,一臉失魂落魄,不由得擔憂的問:“瀟瀟?瀟瀟?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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